陈东被王爷说得哑口无言,如果当初王爷真得发动兵变将当皇帝赶下台取而代之,恐怕自己就要第一个带头上街要求诛国贼、保正统,而王爷这时能做的也就只有以铁血手段将他们这些人全部诛杀,朝中那些反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而留下的仍将是王爷口中那些无耻的官僚,被杀的就是心怀正义之士!
“少阳,你怎么了?”赵柽回头看着陈东在马上发愣问道。
“王爷,您说属下是个君子,还是小人呢?”陈东看向王爷,眼神迷茫地问道。
“少阳,你何处此言呢?”赵柽皱了下眉问道。
“王爷,属下一心想报效国家,以为民伸张正义为己任,可今ri却口出弑君篡位之言,难道不是小人之心吗?”陈东叹口气说道。
“少阳,咱们到前边的树林打个尖儿吧!”赵柽看出陈东陷入了矛盾之中,自己的所为已经让他对过去所学产生了怀疑。
“世上的好与坏,君子与小人,其实是很难区别清楚!”内卫在树荫下铺开了一张毡子,赵柽坐下就着水壶喝了口水说道。
“王爷何处此言,君子与小人泾渭分明,势不两立,怎么很难区分的清楚呢?”陈东更加迷惑地问道。
“咱们再说神宗年间的变法,对于新法的褒贬不一,有说好,有说坏,也可谓是分明对垒,今ri新党当国,便极力推行新法,将旧党之人全部贬嫡。而旧党临朝,则新党就被视为小人,驱逐出京,两派斗得你死我活,无数官员士子卷入其中,几十年过去了即在本朝还有人常常提起,但是你说王安石是小人,还是司马光是小人,两位都是当世大儒也都为世人推崇,那谁好谁坏呢?恐怕你也难辨吧!”赵柽说道。
“是,王爷,确是无法分辨,他们也算各有千秋,青苗、将兵等法咱们在河中一直推广使用,效果都很好百姓均从中受益!”陈东说道,“可神宗年间推行青苗两法却又饱受诟病,众臣反对,视王相为jian人,而司马大人复出后又将新法尽数废除,可百姓也并不言其忠,反怪他搜刮ri重!”
“呵呵,现在朝中主战主和两派也是相似各有道理,只看你如何去想。主和者看清了大宋军事上的羸弱不堪,割地纳贡虽然是屈辱之至但是起码还可留下一隅之地苟安,延续国脉。而主战者则认为民心可用,只要奋发图强,练就强兵就可将女真人战败,免受金人蹂躏。主观上都是为国尽忠!”赵柽说道。
“王爷,即认为两者都有取之处,为何还要在朝堂上痛打唐恪,怒斥其是投降派呢?”陈东被王爷的话吸引过来,又问道。
“如果其只是以为兵不可战,暂且忍辱负重而为后ri奋发争取时间,便如当年越王卧薪尝胆,厚积薄发,本王怎么会打他,赞他还来不及,只因为他不是如此所想一味的想女真人献媚投降,只求苟安!”赵柽冷笑着说道。
“那女真人当初反抗辽国的暴政,灭辽是不是也算是正义呢?”陈东有些迷糊了,又问道。
“女真人当初被契丹人欺压,受尽凌辱,起兵反抗其暴政,可谓师出有名,确有正义之实!”赵柽点头道,“但是在其取得灭辽的胜利后,却成了一个施暴者,不仅将契丹人施加给他们的欺辱变本加厉的送还给他们,还将手仲向了同样曾经受契丹人欺辱的奚人、渤海人,还有汉人,这就不再是一种正义的复仇,而是完全变成了一只野兽,丧失了人xing的野兽!”
“那女真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从一个受害者又变成了一个施暴者?进而不惜对我们大宋用兵!”陈东点头说道。
“民间有句老话,叫作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辽国和我朝的军队在女真人面前纸糊的一般,往往是一击即溃,望风而逃,如此实力悬殊的战争中,自己最多不过蹭破点皮,俘获的却是众多的子女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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