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烈恨恨地说道,可他难掩眉宇间的慌乱。
“王爷,各军都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赵礼看向王爷说道,他接到消息后,立刻安排人追踪,并按照预案向相关部队下达了战备命令,只要得到王爷的授权就可以立刻投入战斗。
“解除警戒,既然人各有志,就让他去吧,也许他能创出一番基业来!”赵柽在堂上转了两圈说道。
“王爷,梁王带走了二千多兵丁,三千帐部民,路上还洗劫了数个部落,裹挟近万人出走,如果放过他,西京将如何立足于西北,定要将他抓获定罪,以儆效尤!”耶律余覩立刻反对道。
“王爷下令吧,他们一旦越过阴山进入大漠,就难以寻找!”赵礼也催促道。
“将他擒获又能如何,是杀了他,还是关起来,梁王也是你们的兄弟子侄,你们下得去手吗?他即然没有投靠女真人,便放过他吧,他日相见还是兄弟!”赵柽叹口气说道。
“王爷仁慈是我们西京之福,也是契丹之福,耶律家族之福!”耶律习泥烈施了一礼说道。
“大家都回去吧,安抚部众,稳定人心,防止有人再借梁王出走之事生事!”赵柽有些无力地说道,向后堂走去,大家看着王爷疲惫的面容,不禁有些心酸,他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要在群敌环伺中立稳脚跟,巩固西京,稳定内部,协调各方的关系,如今金军南下汴京被围,城中还有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他怎么能不急呢?可这时候又出了这么档子事情…
赵柽回到书房天已经黑了,硕大的长桌上摆放着几叠一尺高的文牍,铺着军用地图,虽然屋中被几根蜡烛照的通明,火盆中的银炭不停的散发着光和热,但是他还是感到阵阵阴冷,透骨的冰凉。
现在西京的主要矛盾仍然是与女真的矛盾,但是现在内部蕃汉之间的矛盾也在积蓄,自己的一系列改革确实侵犯了一些契丹贵族的利益。郡县制的加强使他们对部族的控制力减弱,手下的部曲解散成为自由民,而他们却同样要向政府缴纳税赋。随着忠勇军的进入,大量汉官被启用,必然使这些契丹人感到自己被排挤、疏远,地位大大的下降,不满情绪日积月累,耶律定的出走不过是集中爆发而已。
“我这么做是对是错呢?”赵柽颓然的坐下,他心中升起中无力感,他改革前也曾经有过考虑,西京在辽时由南面官主持,按说施行的也是汉法,自己只不过是进一步的深化,剥夺了一些契丹贵族的权利,却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改革的阵痛是免不了的,不能改!”赵柽思索着其中的利弊,西京的汉人占绝大多数,且自己推行的新政符合底层的利益,弱化了贵族的影响了,必然使普通百姓增加对政府的依附力,保证政府的权威,政令的施行,他们这些人跳出来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起码下一步的改革不会再遇到那么大的阻力。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赵柽喃喃道,他之所以又放过耶律定,也是因为其志大才疏,难成大器,他向西北发展,无外乎是投奔耶律大石或是自立为王两条路,除非有神的帮助,否则他对自己构成了不了威胁。
但是如果杀了他,情况却又不同,不管怎么说耶律定也是辽国的皇族,不但坐实了排挤契丹人的传言,也会让耶律习泥烈和耶律余覩这样的皇族们惶恐不安,毕竟西京曾是他们的故土。可自己放过了耶律定,就可以使他们安心,也使一些摇摆不定的契丹贵族放心,不必担心会被清洗掉,这样有助于西京的稳定,也有利于以后的招降工作,权衡利弊之后,赵柽决定放过耶律定,虽然这让他有些憋气!
“旺福,备车,去李府!”赵柽对在一边伺候的旺福说道。如今赵柽立国开府,虽然自己不愿建立一个庞大的后宫,但也需要有人管理。所以按照这时的规矩成立入内侍省,仿照宋制设立了六司,以见喜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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