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他早已见识过了,他以高科技对付高科技,命令将军中火炮尽数搬运上城,以速射炮发射实心弹轰击攻城车,臼炮发射燃烧弹,双管齐下。冷兵器终究无法战胜热兵器,攻城车还未靠近城池便被尽数摧毁,燃起熊熊的大火,宋军站在城头伸伸手就能烤火了。
完颜阿鲁补知道中原地区攻城和守城的方式多种多样,他也读了几本兵书,学习了一下,攻城战术通常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区分。他用攻车撞城可以称为金;用强弓硬弩压制是木;烧木破坏城墙是火;筑土山、挖地道是土。五种办法已经用了四种,就剩下个水,但这个季节,河水冰冻,而榆关城池地势较高,决水灌城是行不通的;只剩下断绝水源渴死宋军一途,但是他想了想放弃了,这地方靠山近水,地下水资源毕然丰富,关内的宋军只要挖几口井就解决了,自己也就不要再白费事儿啦…
在榆关城下被阻已经数日,阿鲁补有些丧气了,过去自己都是以少胜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以多欺少还弄得灰头土脸。改用的办法自己都用了,能做的事情也做了,可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却毫无进展,更不要说出援燕京了,想想一路上还不知道要攻破几座城池才能到达,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又是一番绞尽脑汁,阿鲁补又琢磨出了个新计策,是夜金军偃旗息鼓,拔营撤退。城上的瞭望哨立刻发现了,急忙报到马威处,几个领导一碰头,大家都以为金军撤退正应该乘势掩杀,扩大战果。
“不应该啊,金军虽然攻城不下伤亡惨重,但是实力未损,突然撤军你们不觉奇怪吗?”马威却没有附和,皱着眉头说道。
“听都统这么一说,其中确实蹊跷,此路金军是前来救援燕京,除非他们得知燕京已经失守的消息,否则岂敢擅自撤军!”一旅统领何威想了想说道。
“这也说不准,燕京金军不可能没有漏网之鱼,而我们只是控制了交通要道,这山中小路密径数不清,一些散兵游勇逃过盘查逃到了关外将消息走露了!”二旅统制陶潜说道。
“如果金军突然得知燕京失守的消息必然是匆匆而退,正是我们追杀的好机会!”何威说着又转回来了。
“现在无法判断真伪,但金军是诈败撤退呢?我们一旦出关被他们杀个回马枪,那岂不丢了关口,再说我们只有一营骑兵,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吗,他们若是一心要走,我们也追不上啊!”陶潜此刻也冷静下来,船是陆战队的腿,他们的编制中只有少量的骑兵用于传递消息和侦察只用,而金军大部都是骑军,机动能力远胜于己。
“我若是阿鲁补即便知道燕京失守也要攻下榆关城!”马威突然说道。
“这是怎么说的呢?”何威疑惑地问道。
“燕京、平州失守,金军已经失去中原之地,更是损失了大量兵力,处于劣势必然转攻为守,那么榆关就是阻挡我军北上的咽喉要地,一过此关就是千里平原无险可守。不论是阿鲁补,还是金国的皇帝不会不知道,他们更应该趁我大军未到之时,倾力攻下榆关作为防御我军北伐的屏障!”马威说道。
“那么说阿鲁补必是佯装撤军,在半途设下了埋伏准备伏击我们的追兵,然后趁机夺关!”陶潜听了都统的分析不无道理。
“既是这样,我们就任由他们折腾去吧,看他明天回来怎么办!”何威也想明白了,他想着阿鲁补失策后的样子笑了。
“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咱们正好将计就计…”马威将大家聚拢过来,一脸坏笑地说道,几个人听了也是嘿嘿的笑个不停,直夸都统真坏…
阿鲁补率军在野外忙乎了半宿,冻得手脚发麻,鼻涕横流,也没见关内出来一个人看一下,只能悻悻地溜回了榆关城下。这时他突然发现,关上的守军可能因为他们的撤走而放松了警惕,全都在‘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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