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皇帝。以致还未选出,他们自己先打起来了,分成了立嫡和立贤两派。
立嫡的一派以为这是有着历史传统的,现在既然无法判别哪位皇子贤明,也只能遵守传统,选择嫡长为宜;而反方则认为立嫡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太上皇选立嫡长子赵桓为储,结果导致国破家亡,最后还是老二力挽狂澜而不倒,拯救并中兴大宋,才有了大家今日的幸福生活。因此认定绝不能因为不能判定哪位皇子贤明,就罔立嫡长,以免贻害国家。
双方互不让步,一上朝便是为立嫡立贤争吵不休,而为此事赵柽案几上的奏章又厚了几尺,都想说服皇帝同意己方的观点。而更让人恼火的是这场论战似乎难分高下,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在这样下去恐怕没有两三年是吵不出结果的,更让人不安的是大家都卷入论战而荒于国事,此刻正时至年终是总结今年得失,规划明年蓝图的关键时刻!
“西域有国曰塞尔柱,国主桑贾尔暴虐不义,倒行逆施,纠集诸国阻我商路,屠我子民,掠我商船……现大宋皇帝替天行道,除恶卫道,遣军讨伐,兹命枢密院水军都统加兵部侍郎程僖绶为讨贼都部署,水军副都统马威为副将,率泉州水师战船千艘,兵十万征讨塞尔柱,接令即刻出航!”
十一月十五日望日大朝,大宋皇帝赵柽颁布御旨,赐宝刀、及阵图,枢密院及兵部发虎符、名册,尚书省行文通令各地州府及所属藩国。程僖绶接旨后即刻出殿,颁令各军做好出发准备,众臣送其于金水门外登舟南下前往泉州领军出发。而此时立储之声顿消,礼部上奏请皇帝出京祭祖,吏部送上各地官员磨勘名册请皇帝御批下发,户部、兵部、工部等皆有奏请,又有皇帝忙得了……
赵柽在立储之声一起便知道自己是走不了啦,这些朝臣们眼看硬的不行,就跟自己玩起了心眼儿。这些人联合起来威力觉不容小视,他们很快便明白自己现在最为需要的就是时间,错过了季候风那就得等明年了,而即便他准备好了一切,可要从东京赶到泉州登舟出海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所以只要拖上十天半个月的,他就是走也来不及了。
平日别说皇帝亲征,即便是离京日子长一点也要安排好后事,防止出现意外,所以朝臣们便抓住程序上的问题跟赵柽玩儿起了游戏,而且细致入微条条在理,让你是干着急还没办法,总不能因为大家做事太认真而给予处罚吧!而赵柽也意识到自己即便当机立断解决了储君的问题,还会有更多的问题等着自己。
别的不说,皇帝亲征总得挑个好日子吧,这其中能做手脚的地方就多了,钦天监左一个不宜,右一个不合就能将时间拖到明年去。你说你不信这个,可架不住大家都信啊,而且军中更信这个,尤其是水军。你强行出征,便会惹得众军士气大衰,略有不顺就会琢磨到这个上面,仗还怎么打。
赵柽算是想明白了,别看他们平日一个个低眉顺眼、满口忠君的,一旦联合起来即便自己是皇帝也玩不过他们,现在只使出一个‘拖字诀’,自己就焦头烂额,满嘴燎泡了,再折腾下去不知道还有什么‘损招’等着自己呢!而前院不安生,后院也起了火,自己的几个老婆就不要说了,连太皇太后也都动员起来了。
老头是天天将赵柽请到宫中上课,给他讲道理,还举例说自己除了女真人来游了趟江南,去了次河北,从来就不出京,省的别人抢了位置,而自己这两次出门就验证了,赵柽知道自己只要送上几件古玩还能摆平他;可老太太就不容易糊弄了,她躺在床上称病。自己号称仁孝,妈有病了你不在床前伺候着还要远行,那岂不成了大不孝,以后还怎么号令天下、统御群臣、教化百姓,她是往‘死’里整自己啊!
赵柽无奈之下也只能举了白旗,他明白无论自己是否亲征这场仗只要不出大的意外都会胜,自己亲征也只是想圆自己的英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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