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堪忧,数十年征战,沈阳、辽阳、锦州、大凌河、山海关,燕京,没有哪一座城市阻止过他们的脚步,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叫他们落到如此的惨境。
“嗡……”
第一拨赶到五十步左右距离的清军或是用骑引射箭,密集的羽箭发出了嗡然齐响,黑压压的如同一群报丧的黑老鸠向着眼前的明军飞了过去。
“还没有哪一支军镇的明军,能叫他们这样出尽全力!
“杀!”
杀红了眼的清军把手中的短斧、飞刀、阔刀、投枪,一古脑的全扔了出去!
“务要击破眼前之敌,为贝勒和中间战场的兄弟们找一条反败为胜的道路出来!
在一千多铁骑的远程打击之下,在暴风密雨般的袭击中,右翼的明军果然混乱了。
他们的装备比平虏军稍差一此,但也有犀实的铁甲和高而厚实的盾牌,如果是正面堂堂正正的对决进击,一千多骑兵的投掷武龘器和骑引射击的威力实在是太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他们一样能在鼓声的指挥下,昂首挺胸的进击!
他们徐州镇已经和东虏打过好多场了,他们可不是辽镇那些软脚虾,拿着全国最高的军饷,却是连和东虏野战对决的勇气也没有,在秦军眼中,辽军就是大明军人之耻!
但现在的他们是后背和斜侧着遭遇到袭击,他们一边在追击汉军,一边在向中间移动,在这样的不利的阵势下又遭遇到突如其来的迅猛打击,徐州镇的秦军将士不可避免的混乱了。
“给我狠杀,此战若胜,本王将有重赏!”
在大纛之下,阿巴泰面色如铁,高举着自己的佩刀接连下令。已经很少有战事能叫这个老王爷如此的表现了,四周的护兵都大半被调派了上去,只留下少数护卫在阿巴泰的身边。
战若不胜,阿巴泰也绝不敢想象后果,芶活下去,也是十分的难受,不如就在这战场上战死算了。
好在在他的指挥下,机会悄然来临,现在要的就是加一把劲,把眼前的明军打跨,追击他们,撵鸭子一样的撵他们。
漫山遍野全是屁股对着自己的明军,到处都是放羊一般的一群一群的明军,逼他们冲破自己友军的阵脚,然后杀戮他们,听他们的惨叫,再剥光他们的衣甲,任凭死尸暴雳在战场之上……这样的场景,阿巴泰见过无数次,今天看来又要再一次见到了。
“不过如此嘛。”
尽管把脸板着,阿巴泰的眼神中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对南朝大臣的关注,清朝的上层也是从来不曾中止过。派探子,问询投降的明朝官员,在关内时,只有一个洪承畴和山西晋商送来的零星消息,大家对明军内部的掌握都不够强。
光是一个农民军的数量,连洪承畴也没有明确的判断。
但在纷乱混杂的诸多小道消息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却是从来没有断绝过,那就是孙传庭!
很多人的评价,汉人将帅中统驭第一的就是洪某人,当然,这个荐某人的能耐阿巴泰一向不大瞧的上。
松山一役,固然是明军被催促前行,仓促做战,但松山和杏山还有笔架山之间的粮道没有充足的保护,这个无论如何不能不说是洪承畴的主要责任。
听说洪承畴还是孙传庭的恩师,带兵比孙传庭高明,阿巴泰一向就不大相信那些传闻孙传庭最善带兵,也是汉人大臣中最后一个能带兵的高级文官的说法了。
要说阵巴泰真正服哪一个汉人大臣,倒是礴实有一个。
也无非就是孙承宗!
这个老头子太厉害,修堡铸炮,步步为营,练兵屯田,虽然没有赫赫战功,但一步一步的稳着来,孙老头子在督师任上的那几年,几乎把后金盘在了一个极为狭小的地域里,简直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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