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鸿远打开请帖,果然落的款是涿鹿商社,也不细看,随手递给白师爷,“我说的如何,白先生,他们这是抱佛脚来了,哈哈,只是忒也贼了些,请我赴宴,哼哼,还是想和我讲条件啊。”
“大人,这请帖可有些古怪,也不定日子,只说您定下来了就派人知会他们一声,还有,这赴宴地点也挺纳罕。”白师爷看得细致,当先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哦,不在迎客来么?那定的是谁家酒楼?”尤鸿远问道,至于日子他倒没放在心上,让他定不是更好。
“不在城里。”白师爷摇头道,“定在城外十多里处的小王庄,说是自有人在官道上相迎,大人,这涿鹿商社不会搞什么鬼吧?”
“他们敢?”尤鸿远傲然一笑,即便是在州府之外设宴,那也是一州的中心地带,他自己的眼皮底下,小队的军兵还有衙役,尽可任他差遣,再说,手里还有他们人质,还怕这涿鹿商社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咦,大人,这请帖背面,不丁不卯的有两个字,甚是蹊跷,要不...您看看?”白师爷把请帖又递回给尤鸿远。
“什么...”尤鸿远嘴里才说出两个字,就被卡住了似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请帖的背面,那两个小字是“之莲”。
只恍惚了那么一小会儿,尤鸿远仿佛被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来人!”
“老爷何事?”长随听他语气不善,飞快地蹿进书房。
“门房呢?给我把他找来,还有,派人去后院看看,夫人和公子在不在?”尤鸿远的正妻并不在此地,按道理小妾是不能称之为夫人的,不过此女给他生了儿子,地位在内宅很高,早被堂而皇之地称为夫人了。
“大人,事情有变?”白师爷来到尤鸿远身边低声问道。
尤鸿远有口难言,“之莲”乃是他那小妾小时候的闺名,非亲近之人不能知晓,现如今这小名公然出现在涿鹿商社给他的请帖上,到底出了何事,他也不知道,心下惶恐,只是事涉私隐,却又不能跟白师爷明说,急得在书房内团团转。
白师爷察言观色,明智地闭了嘴,不再说话,只静静地侍立一旁。
长随回来的很快,脚步匆匆走进书房,在尤鸿远耳旁低语了几句,尤鸿远脸色更加难看。
紧跟着门房也到了,知道尤鸿远大发脾气,才进书房就跪下了,“老爷,您找我?”
尤鸿远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可不能在下人面前丢份,“我来问你,送请帖之人何在,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说罢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下人,只要门房一说出送帖人的相貌,他就要关闭城门,大索全城,只要此人没有骑马,那就还来得及。
“哈哈哈...”尤府门外不远处的小巷里,马二、牛五和许九笑得直打跌。
“许九,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一招的?”牛五问道。
许九撇撇嘴,“这条痴汉,在这一带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牛五你就是在迎客来里躲的时间久了,是以不曾听闻。”
原来州府这一带有个癫佬,父母死的早,神智一直不开,除了吃和睡,其他一概不知,名字已然被人忘却,被称之为痴汉,靠着街坊四邻的施舍,还有到处翻捡些垃圾,居然也活到了现在。
许九不过承诺给痴汉一块饼子,就让他把请帖送到了尤府门房,这会儿拿着饼子,早就不见人影了。
牛五被许九鄙视,却也不恼,反而赞道,“你小子和你那相好的这回可是立了大功,把人诓出去的是你那相好,知道尤鸿远那小妾闺名的,还是你相好的,就是送请帖这招儿,也是你小子想出来的,这一回,咱们能在东主面前长脸,还全亏得你。”
许九那相好的早知尤鸿远那小妾的闺名,头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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