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没说完,身后的老头就冲上来打了我一耳光,力气真狠,我半边脸都是红的。
这一巴掌没把我打醒,反而把我打懵了,感觉在做梦似的。
老头的声音在我耳膜里模模糊糊地响着,他说:“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我居然因为这句话突然想笑。我是真的活腻了,早就不想活了,可真的能这么一了百了吗?我所背负的那笔巨债谁来帮我还?如果我不一直逼着自己活着,谁去调查杀死琴子的凶手?
多可笑,我活着只为了这些,而不是理想、抱负和那所谓的美好未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阿漫了,除了下跪磕头,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缚鸡之力,往往都是无能为力。我被老头连拖带拽拉出了包厢,紧闭的移门隔绝了里面的一切,我再也听不到阿漫惨痛的叫声了。
我全身无力地瘫在走廊上,谁来劝我都不起来。老头觉得丢人,用脚尖踢了我几脚就找别的小姐去了。
经理赶来时,我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姐妹,她们都从包厢里出来,惊魂未定的样子。
摊谁身上都会害怕,更何况里面那几位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经理安慰了几句,说我们还太嫩,经历的太少了,习惯就好。
我说:“阿漫是被逼的。”
经理笑了笑说:“柚子,你不是第一天上班,会所里的客人我想不用我多说吧,京城永远不缺能够一手遮天的权威人,我们会所也一样。再说了,谁让她倒霉,惹上最不该得罪的人,认了吧,这就是京城。”
我听完心里很难受,真的特别难受。我想到琴子的死,想到阿漫的被逼无奈,我就感觉自己生不如死。
经理把我劝到化妆间,里面就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我却心浮气躁,总感觉有人在惨叫,叫喊着我的名字。可我一转头,除了隐约传来的歌声其他什么都没有。
大概只过去了几分钟,有人推门进来,跟我说阿漫被放了。
我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说:“放心吧,那些人没对阿漫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阿漫都被当众扒了衣服,这还不算做了什么?”
我刚说完,就看见阿漫跑了进来,身上披着一件西装满是酒气,她一进门就扑进我怀里,再一次哭得稀里哗啦,嘴里还不停叫着我的名字。
晚上下班后,阿漫赖着我想跟我回家,我说我那出租屋乱得跟狗窝似的,简直不能住人。
见我拒绝,阿漫哭肿的双眼再一次红了起来,委屈的让人心疼。我便带她回到家。
自琴子去世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躺在床上睡觉,身边躺着的人却不再是琴子。
阿漫跟我讲,她是孤儿,从上中学开始就在外面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可当上了大学开始,学费不再像从前那样,光靠她在饭店当服务员根本不够。她只想多挣点钱,jiāo齐学费,努力上学,为了梦想。
当我听到梦想两个字,感觉无比陌生,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两个字,大脑一片空白。
我问她:“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很兴奋的说:“我想当一名婚纱设计师。”
我翻了个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我听见她在问我:“柚子姐,你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一行?”
我沉默了很久,终是吐出两个字:“还债。”
阿漫很意外地瞪大眼睛问:“柚子姐,你欠谁钱啊?”
我半开玩笑的说:“欠黑社会老大的钱,每个月都要还二十万,缺一分钱就把我往死里打。”
她吓得不轻,我安慰她:“哄你玩呢。”
她却突然搂着我哭了。轻轻说道:“柚子姐,为什么我们生来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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