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惜再也尝不到方阿姨的手艺。
许觅到了家,傍晚都不见徐姣他们回来,她便自己做了些菜吃,再等晚些,只能先睡了。
匡当!
半夜被碰撞声醒来,许觅揉着眼睛,下楼一看,就见自家母亲一肩扛着自家父亲,正费力地往楼上走。
“妳爸喝多了。”徐姣看到许觅无获大赦,母女俩合力把烂成泥的许茗抬上楼。
许茗满脸通红,双眼紧闭酣睡着,对这一路的颠簸浑然不觉。
许觅蹙眉:“他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喝吗?”许茗不是一个好面子逞强的大男人。
徐姣无奈:“他当然知道,但对方是妳奶奶家的亲戚,一直冲着我敬酒……他帮我挡了一半的酒。”
许觅翻白眼,许奶奶也真是,这些年虽然安分了,但一有机会还是要占便宜,最后还总是苦到她自己的儿子,她难道不知道徐姣有一个叫千杯观音的称号吗?
“我去帮妳爸换件衣服,妳帮我找找看冰箱有什么解酒的,现在做好,明天才能给你爸喝。”
也喝了大半酒的徐姣面色无碍,倒是心疼许茗,见他衣服上狼藉一片,便去放了洗澡水。
许觅打开冰箱,扫了一遍,还真有些为难,突然想到后院还种些桑葚,便开了后门,悄悄跑去。
外头黑蒙蒙的,还真看不清什么,只能往中央的菜圃摸黑过去。
“恩?”隐约看到茂密的枝叶,许觅伸手找了找,果然就摸到颗颗凸出的果肉,稍微挤压就榨出些汁液,舔舔手指,酸溜溜的,不正是桑葚,
这会便顺着摸出一颗两颗,通通采在裙兜里,夏夜的风凉飕飕的,像是浸了冰块,只穿了一件睡裙的许觅赶忙溜了回去。
浴室传来冲澡声,应该是徐姣在照顾大宝宝许茗。
许觅把采来的桑葚用小铁碗装着,一串串有黑有红的浆果,稍稍一捏就激动地暴汁,果液酸酸甜甜,许觅按耐住贪甜,开始搓洗桑葚果。
桑葚好养在乡间又随处可见,是农村小孩最爱的零食,庭院那株也不知是从哪里漂来,许茗出于童心留下他,却没想到今日正好给自己派上用场。
“捣汁饮,解中酒毒,酿酒服,利水气消肿。”古人用桑葚解酒毒,许觅用桑葚救父。
洗好的桑葚捣烂成泥汁,啪滋啪滋,爆浆声听得出爽,许觅觉得本草纲目因该再加一句:“爆桑汁,其声舒压。”
捣烂成的桑葚果泥加冰糖,入锅用小火烹煮,大约一小时,再打开锅盖,就是一小锅随时可用的桑葚原汁,紫红浓稠,做果酱还是果汁都可以。
许觅装了一个小水壶,加冰块冰镇稀释,好明天拿给许茗凉着喝,剩下一锅放着冷却,看徐姣要怎么用。
满身水渍的徐姣从浴室走出来,许觅好奇上前:“爸醒了吗?”
徐姣无奈摇头,许觅蹙眉:“明天只剩下妈一人顾店吗?”
“那我在想想看,你先去睡…”
许觅立刻摇头:“我正好和妈说,明天爸起不来的话,我和妈一起顾店吧!”
徐姣一愣,显然完全没想过这个提议。说来许觅这些年帮了两夫妻不少忙,但徐姣没想过让她独当一面站上煎台料理。
见母亲有要反对的表情,许觅竭力说服道:“反正现在暑假也没事做!唐哥哥有时候也会帮方阿姨看柜台阿!”
徐姣想说这不太一样,人家都是做好了上架,和他们这种现煮现做差远了……许觅见状况不对,便扑上去撒娇:“妈妈按时薪算给我就好拉!”
这么一说,倒把徐姣逗笑了,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贪财鬼,好,不过明天煎台我站,妳在旁边帮忙就行了。”
隔天一早,许茗果然没有醒来,徐姣和许觅穿上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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