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来菜单,点了三两个小菜,半打啤酒,全部种类的烧烤不论荤素各来了几份,最后问伙计要了一扎店内特色的拜火茶。
“好嘞,等一下,很快哈,先给你们上啤酒吧,纯生还是金制,冰镇,常温?”
伙计麻利地在糙纸菜单划上几笔,抬头问何皎。
“种类无所谓,11°,一半常温。”何皎顿了顿,“再来瓶白的,小瓶装,清香型的,品质好一些的。”
伙计听了眉一挑,笑道:“一k!”
借酒浇愁,厉晓芸醒过来的时候,何皎已不知道浇到了第几杯。
桌面的烧烤串久久未动,有些凉了。
厉晓芸左右看看,道:“何皎,你不要同我说,你的心情比我更差。”
何皎眼神不自主有些飘,一手支着下颌处,笑着说:“何以见得。”
厉晓芸认真地看着她。
“皎子,你到底遇见什么事了,是老家那边的?需不需要我帮忙?”
何皎放下贴在唇边的酒杯。
“怎么,我就不能陪你喝喝酒?”
厉晓芸将她置于手边的酒杯拿过来,低头一闻,皱起眉头。
“白的?”
何皎没有与她抢,反而伸手去够一旁的啤酒瓶,其中一瓶店家已代开,只是冷藏柜里拿出来,外头搁一会儿,瓶身上挂满了水珠,拿在手心,瞬间淌了一片湿。
厉晓芸立刻起身抢过来,塑料凳被她拖得嗤啦一阵响。
何皎顿时两手空空,只得望着厉晓芸笑。
“要觉得不够,用不着这样,再拿两瓶,我请客就是。”
厉晓芸却一直盯着她,“笑笑笑!何皎,你别装作没事的模样,我认识你多少年了?因为你爸酗酒的关系,你从来是滴酒不沾的,就你这样固执的人,自律又认死理,你要没遇见什么事儿,会这个鬼样子!何皎,想喝酒也别拿我做借口!”
她伸出手来向厉晓芸讨杯子,脸皮上依旧挂着笑,“厉晓芸,我就要失业了,你还不让我喝两杯,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你骗谁呢,你何皎失恋都不会失业”厉晓芸一愣,呆呆地看着何皎眼眶中透着的水光。
黑夜里,小食店中的灯光泛黄,覆在人脸上,只有一半。
周围的食客满面红光,碰杯高嚷,只怕酒肉不够,人情不长。
她的眼睛红了,静静的,几乎无人知。
厉晓芸身体往下一沉,跌坐回塑料凳上。
“皎子,是是谁”
何皎没回话。
“何伟生?不,不是,还是郑泓?”
厉晓芸说:“皎子,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厉晓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何皎,在厉晓芸的眼中,心中,甚至存在的记忆中,何皎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脆弱,强颜欢笑。
理智告诉厉晓芸,不应该盲目瞎猜,可女人的第六感却又同时告诉她,她的无端猜测,十有,是对的。
她曾以为何皎是个不知感伤的人,因为自小家庭不睦的缘故,何皎几乎从不于外展露内心情绪,表面上,永远是那样的务实,理智又客观。
厉晓芸低下头,不再纠结问题的答案,她将酒杯还给何皎。
“好,你陪我喝。”
酒杯见满又空,满腔的情绪无处可去,化为可贵的沉默。
不多久,厉晓芸喝红了脸。
酒本未醒,又醉上加醉,到后来,话也说不长,只会点着头不断地拍何皎的肩,又一遍遍地说:“你别难过。”自己却又哭得不成样子。
所以当符文的来电响起时,厉晓芸已毫无悬念地再次喝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何皎尚存一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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