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丫头!当真是不识好歹”
俊秀少年旁边那些虽然不是他的仆从,却更是有一副奴颜卑骨的人,很是因为易清的不识抬举而愤愤。倒是那少年,没有半点怒气,还夸赞了易清一句:“这么小的女儿家独身在外,自是该有些防备的。”
“许兄不必计较,与其计较这个,许兄倒不如帮忙想一想,能这样穿着沉墨缎,这般年龄,上头又没有兄长的姑娘,到底是哪家的?”
若那女孩儿上头还有兄长,她刚才就不会用“我无兄长”这四个字来回他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与自家兄长关系不好
“这莫要说是能直接这样穿着沉墨缎,便是只能认得这缎子的,也至少都是大家大业了。那小姑娘这般年纪,修为便与咱们并齐,可见资源很是丰厚,不会是庶支偏房的。这荧珑的大家氏族,少有愚兄不知的,可这个小姑娘,却好似从未听过。”
“罢了。她总是要往北走,去上界山的。等明年元月,总能认识了。”
戳穿了骗局,那几位少年郎便带着各自的随从离开。留下这一回是真的有些怒气,在这喜庆的节日里也不由愤怒了起来的书摊前的鎏帝关百姓,还有那老头儿和白衣仙女自己去将这场闹剧收尾。
易清根本就不管身后的那群少年当中有谁说了什么,她只是径自离开。那些家伙只要别冲上来用武力拦她,于她而言就不算什么,赶紧走了就是。
观赏了一场失败至极的骗局,又碰上了那么几个看着就来头很大的少年,易清也全然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思。但在回客栈的路上,看到挂着写了两个大字“白氏”的招牌时,她却是停下脚步,循着宣纸的清香,走进了那家店。
听那个骗人的老头儿歪曲着说仙经并不是助人成仙的经书,而是仙人带在身边的经书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曾经中过蛊,中过毒,有那么要死不死的两年,她脑子混沌,连事情都记不清楚。不愿意忘记她的种种想法,更加不愿意忘记背负的仇恨,所以她养成了一种习惯——把她的所思所想,用最晦涩难懂的语言记录下来。
这个习惯,她一直保留到上辈子死的时候。来到荧珑界,她抓紧分分秒秒炼体,根本就没有时间执笔记录什么。但这个习惯很好,她想,她应该保持下去。
而且,做个美梦先想一下,若是她修炼到最后了,记录了她这一路所有风雨的纸册,不也是能像那老头儿说的那样——仙人带在身边的书,就是仙书。
自造一本仙经,感觉很不错啊!
这世事万物,就是这样,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因那些或同或异的看法,各人又有各人的变化。
今日这场骗局,留给那白衣仙女和老头儿的,是失败和难堪。留给那书摊前的客人的,是日后可能还会想起的一丝愤怒。留给那几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少年郎的,是口中流露的一句趣闻。但留给易清的,却是一个念头和想法。
今天的事,可能让那骗人的不敢再行骗,然后变了好人,然后做了好事,然后施了恩情,然后得了回报,然后飞黄腾达。可能让那些书摊前的客人又长了些心眼,以后少遭了一次骗。可能让那几个少年郎当了笑话说,吸引了贵人,或者是仇人,或者是未来媳妇的注意力,而后因为那些人,经历有他们在的未知的人生那又有谁可以笃定的否认,易清不可能因为今天的事,以后真的造出一本仙经来
在今天走在街上不止听到过一次的白老爷家的裁纸铺子里以十分公道的价钱,买了一百张上好的纸张,并请店里的师傅装订成册,还订了封皮后,易清拿着这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的空白书册,这才一路回了客栈。
结果她和小晴的客房里面发生了一件事情,让素来淡静的易清,都略略瞪了瞪眼——怎么回事?谁趁她不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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