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八卦的语气说着这些让她脑袋嗡嗡响的事情,易清只觉得脑中真的像进了蜜蜂一样的一团乱,心里面也空落落的,有一种虚得发慌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她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张脸——当时她在灵随院的花池,水里面突然冒出来了一只水鬼!
就是他的那一张脸!隔了这么长时间突然再想起来,易清竟然连那张脸上的眉毛一根一根在朝着什么方向长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天晚上的那只水鬼,就是一个养蛊的器皿,他在东山府上出现。那个时候,紫瑞院洪夫子的儿子正在东山府,据说那可是紫霄峰的一位小天才。
如果照着那些上界修士的话来说,也是说得通的。在紫霄峰上抓人养蛊,未免有些不安全,带到这些小世界来,隐秘性就要高很多。
但这只能解释的清楚一件事情,易清还有很多点疑惑。比如,到底是谁在影响她的记忆?这种可以让紫霄峰完全覆灭的东西跑了出来,偏偏还被她给看见了,为什么她没死?她有那么特殊吗?足以让养出了那只水鬼的人放她一马?或者说是那天晚上有人帮了她,顺便影响了她的记忆?
就算是除开这一点不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她遇见了水鬼的那片花池中,没过多久就死了小夏夫子的伴兽。那只大白鸟为什么会死在那里?还有……一说起这两位夏夫子,易清就忍不住的皱眉,她真的自觉得是个非常小非常小的人物,可为什么会有人一而再的影响她的记忆?
她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在大夏夫子死前,她曾经遇到过他。她还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小夏夫子因为要调查他师兄的死,曾经直接找过她。
她已经知道这些,可不管她有多努力,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遇到大夏夫子的时候,说了些什么,看到了些什么。小夏夫子来找她问话的时候,又问了些什么。
易清知道,她忘了,被人引导着忘了。为了记住她的忘记,她当时在自己装订好之后,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写上几页的日记本上,写了一个“息”字。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写那么个字,想不起来为什么要写。后来她明白了,她也暗暗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把她忘掉的这些东西再次回忆起来,把迷雾里的东西看清楚……如果有机会的话。
别人的未来,不管是灰暗还是辉煌,多少总是能够看清楚一点的。她如今却是连再往前一步的地方都看不到,总是觉得背心凉凉的,在自己的身后,似乎总是有些什么在盯着她。
听宝儿说过了葬剑大陆上的大事,易清还是瘫着一张脸,瞧着跟往日里没有什么两样——她从来都是不怎么爱搭理这些跟她无关的事的,宝儿和傅长桓都很习惯,易三郎却默默的看了易清很久。
他发现了,易清不是不惊讶,但在惊讶之后的沉默,总是令他觉得有些不对。那并不是冷漠,并不是不在意,易清的双眼,有短短刹时间的放空,这一点很不正常。
她刚才……在想什么?
还不等易三郎猜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就感受到两束目光钉子一样的戳在他脸上。抬头看去,那眼光的主人已经察觉到自己实在太不加掩饰,所以低下了头,跟宝儿问起了争排名的比试的时间。
易三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刚才的所有想法都被他抛之脑后了——他真的是给易家卖命太长时间了,想事情想的脑子都坏了。碰到一点点不妥,自己就先琢磨个没完。琢磨别人,琢磨对手也就算了,怎么还是连身边人也不放过?
他以前只是个半筑基,许多年没有灵动,虽然是易家的公子,但他接触的人,身份也都是不虚的。那些人对他,虽然不曾表现出来,但也到底是轻视的。如今,他着实不想跟那些凑上前来讨好的弟子多交往,和易家人自然见到都是尴尬,最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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