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空洞。

    “您有什么话就躺着说吧，我和赵政策都听着呢。”胡天赶紧说，“您好好修养身体，小龙这孩子你不要担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饿不着他。”

    “赵书记，我想把小龙托付给您……”史嫂子的眼神却是转向了赵政策。

    “史嫂子，您放心吧。”赵政策赶紧凑了过去，“我答应过你的，到小龙十八岁的时候，还要送他去当兵呢。”

    “小龙。”史嫂子从被窝里伸出皮包骨头的小手。

    “妈，我在这呢。”史小龙毕竟是小孩子，外表虽然坚强，内心其实脆弱，一句话叫出声，眼泪噗嗤噗嗤直往下掉。此刻的史小龙其实很无助，可史华利的遗传基因又让史小龙的自尊心很强，轻易不向谁低头。

    “给胡团长和赵书记磕头，以后妈不在了，你要听他们的话。”史嫂子微弱的眼神里面有点期盼，“胡团长，赵书记，我想让孩子认你们做干爹，这合适吗？”

    “合适，合适，太合适了。”胡天一个劲地点着头，估计这小子在部队里面也没少认干儿子。

    赵政策则有些尴尬，自己现在才二十出头，就认个干儿子，这实在有些那个。可赵政策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呢，能让一个弥留之际的烈士家属失望吗？

    赵政策也只好跟着胡天使劲地点头，表情还是一付非常乐意的样子。

    史小龙看了看赵政策，又看了胡天，最终还是选择先给胡天磕头，然后再给赵政策磕头。这头磕得很用力，把土质的地都磕得软了下去，让赵政策看得呲牙咧嘴的。

    “好儿子，乖。”胡天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从口袋里七掏八掏，居然掏出了个用子弹壳组成的“刀”字玩具来，很是精致，递给了史小龙，“来，这个是干爹在战场上捡来的子弹壳做成的，以后你也象你爹一样做个堂堂正正的军人，为国立功。”

    赵政策就尴尬了，在口袋里东摸西摸的，都没有摸出东西来，最后，不得不把自己脖子上面的围巾给取了下来，给史小龙系上。

    “小龙，乖！”就是这最后的一声呢喃，用尽了史嫂子最后的一丝力气。

    “妈妈。”史小龙嘴巴张了半天，才喊出声来。赵政策一把保住了史小龙，喃喃地念叨着：“小龙，别怕，你妈妈去陪你爸爸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忙完了史华利的葬礼，接着又要忙史嫂子的葬礼，胡天和赵政策两个人几天下来，眼睛都变成了大熊猫。

    在对史小龙的安排上，胡天和赵政策之间却是产生了争执。

    “小龙我一定要带去京城。”胡天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京城里条件比乡下要好多了。”

    “你家里的人都那么忙，哪有时间照顾小龙。”赵政策可是实话实说，“还是放我家里吧，我家里小孩多，我弟弟妹妹都能够照顾小龙，对他的成长有利。”

    两个人谁也说不服谁，最后赵政策提议让小龙自己来选择。

    “听说京城里的人都说普通话，还看不起乡下人。”史小龙却说，“大干爹，我还是去小干爹家，等我长大了，就去京城看大干爹。”

    史小龙叫胡天做大干爹，叫赵政策做小干爹，倒也分得很清楚。

    “那等小龙读高中时候我再来接他吧。”胡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真有你的，什么都争不过你，小龙都跟你亲些。”

    “给你个任务，帮我把小龙送到我老家去。”赵政策嘿嘿一笑，“让你多陪干儿子一阵。”

    干儿子说多了，赵政策也不脸红了，表情很是自然。

    “好叻，还真有点想念明珠那小不点了，看看，是不是又长胖了。”胡天大大咧咧地说，“儿子，走，干爹今天开着吉普车带你围绕西衡县转个大圈。”

    送走了胡天，赵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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