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直延续到那一天，她丢下离婚协议书，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了，加上结婚的三年，他与她已经认识八年。

    下周六，又是一年圣诞。

    突然想听听她的声音，他也这样做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了起来。

    “喂……”浓浓的鼻音，这是她睡觉被吵醒的声音，模糊沙哑。

    “是我。”

    “嗯？”大概是太困了，反应慢了半拍，她的声音才传来，“那么晚打来干嘛啊！”

    不像平日里那样浑身带刺的样子，虽然不满，但好歹没有骂人。

    “你在睡觉？”他明知故问，她素来早睡，一直都是。

    “是啊！被你吵醒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嘛？”

    “没事，你睡吧！”

    “嗯，你也是，别熬夜，晚安。”

    最后一句话，她回答得十分自然，就像五年前，她等他回家等到睡着，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她都会这样说。

    莫琛眸色变得幽深，张嘴要说什么，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飞快挂了电话的安如初这会已经清醒了，应该说，在说完最后那一句成为习惯的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吓醒。

    原本已经过去了五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光了，也放下了。

    可是谁知道，习惯已经那样深，她睡得迷糊，完全是出于习惯回答她的，似乎还在五年前。

    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安如初越想越怕，担心莫琛因为这句话而自作多情。

    之后，再怎么睡，也是睡不着了，一夜无眠。

    **

    次日，m&n集团，总裁办公室。

    “白漫漫怎么提前回来了？”容想在昨晚得知这个消息，就一直很激动，满脸都是兴奋。

    莫琛昨夜在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睡了一晚，精神不太好，捏着额头。

    “嗯！她没有告诉我就突然回来。”他有些烦躁。

    容想摸着下巴，“难道她知道嫂子回来了？所以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才急急忙忙回来了？”

    他越说越兴奋，一想到莫琛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进退两难的样子，他就觉得很好玩很解气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拖了五年，你也不肯给她名分，我看她也怕是等急了。”

    莫琛低头喝了口咖啡，发现他的表情，难得没有生气，淡淡地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离婚。”

    容想点头，“我知道啊！不就是因为白漫漫她……”

    “知道就好，管好你那张大嘴巴。”莫琛冷冷打断。

    嘿嘿一笑，容想八卦起来，完全不怕死。

    “那你打算怎么样？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放过嫂子的，那么白漫漫呢？就这样吊着？”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被逼婚的事情，继续八卦，“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嫂子了吧？”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激动得要把眉毛飞上天去。

    莫琛一个冰冷的眼风飞了过来，“嗯？！你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

    容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谄媚地笑道：“我这不是关心你么？大哥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莫琛倒是没有心情和他计较，扔了一份文件过去，“这份莫闵那边的资料，你拿回去看看，别让他搞破坏。”

    容想平时虽然嬉皮笑脸的，但工作起来也不马虎，当即就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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