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保家卫国?
六娘带着赵浅予她们也纷纷提着水灯走到他们身边,七嘴八舌中,将水灯放入河中。
苏昉走到赵浅予身后,轻声叮嘱:“你们都小心些,别离水太近了。”想到金明池的落水一事,他还心有余悸呢。
赵浅予转过头,笑开了花:“嗯!阿昉哥哥,我放了两盏水灯,一盏替我娘放的,一盏替你娘放的,当是谢谢你帮我做的孔明灯!”
苏昉静静地看着她,不言不语。赵浅予看着他眸子中倒映着汴河里的万千灯火,呆了一呆,脱口而出:“阿昉哥哥真是好看啊。”语气颇有垂涎欲滴之意。
苏昉刚被她感动得厉害,一刹那又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杜氏在堤上大声催促:“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回家去了。”转头又劈手给了孟彦弼一巴掌:“好好的大礼,互送个衣裳而已!我让你关住嘴巴,你去夸丈母娘好看作甚!白白落了个油嘴滑舌的名头!”
孟彦弼不躲不闪:“娘,您回家拿马鞭抽我吧!我错了!我该打!”本来丈母娘答应范娘子今日随妹妹们一起来放水灯的,结果他没忍住多讨好了几句,丈母娘就沉下脸了。
众人三三两两地走回堤岸上头。雨果然越发细密了。
赵栩在九娘身后,看着她今夜只穿着楺蓝衣衫杏黄长裙,梳了双螺髻,带着一个珍珠发冠,好不容易忍住了问她为何不穿送去的香罗碧新裙子,只轻轻地说了句:“我知道娘娘不会想要你六姐只做个女史,你放心就是。”
九娘脚下一停,竟然不知道答他什么,侧身微微福了一福,点了点头,提起裙子,往岸上走去。
陈太初拍了拍赵栩:“看来你说的不错。太后娘娘恐怕是那个打算。”
两个少年郎低声说着话,缓步上了堤岸。
汴水秋雨相交映,小船悠悠荡荡,伴着星河缓行。
“此曲只应天上有,好曲!好笛!好琵琶。”船内一人喟叹。他背着光,带着竹笠,蓑衣未解。
莺素放下琵琶,对他拜了一拜:“多谢郎君谬赞。”
阮玉郎随手将笛子抛入河中,懒懒道:“好些年没吹了,今夜倒也尽兴。想不到这汴京城里还有两个少年倒是知音人。对了,陈青可是回京了?”
“在路上了,官家连发了六道金字牌急召他回京。”那人抬起手腕,喝了一碗酒:“汴京的新酒,还是蔡相家的酒好。好酒!”
莺素奉上两个小坛子:“我家郎君给您准备了两坛子带回去慢慢喝。”
“多谢。”
“多谢你才是,”阮玉郎仰头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西夏既然已两路夹击渭州,不如让夏乾帝写封信向大赵求和,就说想少进贡些夏马和骆驼,只要官家把《大藏经》赐给他,即刻退兵。以赵璟的性子,肯定求之不得,只要大赵不出援兵,渭州唾手可得。”
“为何今年六月西夏献了五百匹?加上三月献了五百匹,今年已经献了超过一千两百匹马了,难道是为了起兵?”那人低声问道。
“哈哈哈。”阮玉郎大笑起来:“那都是我的马啊,以帮助大赵修皇陵为名敬献的,都在巩义好好养着呢,真得好好谢谢赵璟啊。”
那人一怔:“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阮玉郎笑问:“女真几时出兵宁江州?”
“下个月动手。天再冷一点才好,完颜家已经在涞流河集结了两千五百人,才好打萧达野一个措手不及。”那人朝阮玉郎遥遥举起酒盏。
“是该动手了,我已经等了整整三十五年,不能再等下去了。”阮玉郎叹道:“你也等了二十年了吧?”
那人沉默了许久,仰头饮尽:“二十四年。”
“仇人如果都善终了,我可不甘心啊。不等了!”阮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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