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桩爱好一致,佳人对殷柔有了难言的好感,却有所畏惧。只能起身告辞。
“听说,陆永隽跳楼的时候,你在?”看起来与世独立的殷柔,原来也关心时事的。
佳人点点头,应了。
“她摔得惨吗?”殷柔仰起脸,过于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抿起后嘴角微扬,收敛了她往昔的淡然,在微斜向西的冬阳里,有点残忍的意味。
看得佳人心头一悸,“我没敢看……”
无声的冷笑,只看得她的肩一耸,摆摆手,“订婚蛋糕就辛苦陈小姐了。”送客的意味。
小颖跟在佳人身后送出门,经过门厅的楼梯边,听得上头有高跟鞋点木地板的声音,佳人的脚步慢了些。
“你翻过她家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了呢?”殷黄翠微提高的声调刺耳。
眼看就要踏出大门,佳人转过身,对着小颖笑,“你做的衬衫,我一件件试过,很好看。”
小颖脸上微红,稍稍垂下头。
上面的电话还在持续,“你再去找!房子暂时被封了?”声音戛然而止,她大概在思索,之后是沉沉的,“要是她有心藏一手,那找起来可得花心思了,那些原件复印件,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以命令的口吻挂了电话。
黄翠微疑心果然是重,陆永隽这样死心塌地的口舌,人都没了,居然还遭她怀疑。
“有空来我店里坐坐,我们好好聊聊。”佳人一手抚了抚小颖的肩头,才反身出去。却在前花园里遇上刚停好车的殷豪。
他急匆匆推开车门,“佳人!”明显是接了她的电话之后,就从公司赶回来的。“这几天事儿特别多。”好像在解释什么。
“年关就是这样,我店里也忙。”佳人含笑。“蛋糕式样也搞清楚了,你姑姑的订婚宴会很漂亮吧。”
殷豪是笑着的,可神色却郁郁,“漂亮有什么用,容修他,哎!”重重一声叹,很是不满意。
“她不愿意,可以不答应啊。”
“就是说呢!”他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心里,“她之前也明明说不嫁,可就前两天,突然改了主意,让我爸妈张罗起来,我就差跪着求她了,她既是我姑姑,又像我姐姐,亲姐姐一样,怎么舍得看她往那火坑里跳?”恨铁不成钢地紧拧了眉头。
“她——”佳人顿了顿,那容修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她找不出任何牵强的话来宽慰,“她总有她的道理。”这一点她自己倒是也信。殷柔这般有个性又聪明,她的心思难料。
接了榕庄这笔订单,佳人忙碌起来,只为那惊艳四座的订婚蛋糕。
明明殷柔对她反感,可不知为何,她对殷柔倒是没有恶感,想着她为了两家的利益,走进这根本无爱的婚姻,生出一丝怜悯,分外想要给她个梦想中的蛋糕。
小朵皱叶玫瑰拿来,一片片花瓣都要小心地剥下,丝毫不能破损。平整地放进未干的糖皮里,耐心地按照事先画好的图纸,每片都放到位,再将糖皮均匀地覆在抹好奶油霜的蛋糕之上。轻轻旋转,那艳红的花瓣,如雨如雾又如裙摆,聚合再飘零。
佳人边做蛋糕边听新闻。春节前的最后一场土地出让拍卖,龙仓集团顺利拿下城东浣纱街地块,将建成安临城独一无二的景观级社区。
在玫瑰香气的工作室里,透过飞舞着的玫瑰花瓣,梁从简的侧脸飘进佳人的脑海。
她用白巧克力在一大块黑巧克力上写好“容&殷”,小心翼翼给那三个字符涂上一层金粉。
不能和爱的人走进婚姻太不幸。
佳人不知在为殷柔悲哀,还是在为自己悲哀,属于她的自由,哪一天才回来?
大功告成。她用高高的蛋糕盒盖上这华丽的蛋糕,可以想见,容家与殷氏联姻,这场婚礼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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