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环顾,“请柬上说了,黑红,我按要求来,错了吗?”
“你!”佳人掩嘴,有些事情不必明说,是约定俗成的,但按部就班,那就不是他箫弘安,“你没错!你对得很!”
弘安的漫不经心之下,锐利的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佳人。
他的担忧佳人看得清,“梁从简已经在我这儿翻篇了。”
他上前一步,“系统还在比对,你也别这么快下结论,这安临城的商场,与其说是战场,倒不是说是谍场,隐姓埋名,不是什么大事。”他见佳人眼中早已是寒冷,又低声道:“你不也隐姓埋名,和人家扯平了。”
佳人“哼”一声不置可否,但眼神又黯淡了,她不隐姓埋名怎么办?即使没有人身安全,夏侯这个姓也早已臭名昭著,“大概他也出生某个遗臭万年的家庭吧。”这一声有些惨然。
“我的系统设置了推送,一旦比对出来会给我发信息,即刻就能知道他是时何方神圣,我们拭目以待。”他从暗袋里掏出手机瞟一眼,傲气重又浮上心头。
“佳人!”侧门跑进来的殷豪早已迫不及待地到了佳人身边,恨不得把箫弘安推得远远的。
他一身黑色衬衫,在后面应该忙前忙后,所以没有穿外套。虽是满脸愁容,见着佳人时神情重又生动。他有满肚子的苦水,不知怎么往外倒。
后面出了大事,他是被殷柔遣去车上拿遗落的一支口红,回来时才闯入这满屋子鸡飞狗跳的乱局的。
一时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给两家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看到一向威严优雅的殷黄翠微当场发火,气得浑身发抖,几近失态,险些甩给殷柔一个耳光,幸而有殷雄和他拦着,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平息下她的暴怒,那边姑姑却丝毫不买账,反倒说些火上浇油的话。
容家也乱作一团,容成业大发雷霆,一个劲儿呵斥被下人拉回来的容修,容修却把怨气一股脑地发在殷柔身上,不干不净地谩骂,殷豪撸起袖子恨不得拳头冲上他的脸,两人剑拔弩张,各自带来的保镖却先打了起来。
还是坐在轮椅上的容家老爷子一声底气十足的怒吼,抬起拄着的拐杖,冲容成业膝盖上狠狠一击,才平息这场混战。
传说容家老爷子半年多前,不,几年多前,就该死了,可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每天都有传闻他不行了,今天却发觉仍旧很有精神。
“吵什么吵!小柔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办!”
满堂的瞠目结舌,容修的盛怒再一次暴起,劈手一个珐琅彩花瓶倒在地上,粉粉碎,蝴蝶兰卧在地上,仍旧富贵袭人。
殷柔嘴角挑起柔和的线条,不看容修,只看着殷黄翠微,又转向殷雄。
先前冷静的殷雄,在亲妹妹的视线下,脸上现出愧赧的神色,少有的躲避起来。
满房间殷豪一个头两个大,在逼仄的小化妆间简直透不过气,殷雄拍拍他的肩,索性说,“你先出去缓缓。”横竖在那儿的都算他的长辈了,虽然容修那小子比他就虚大几岁,总之大家都懂,独独他像个傻子一样,为着没来由的事故,扯着嗓子、暴着青筋大喊大叫,出来透气也好。
出门时一头撞上个黑衬衫的男人,他没好气地喝一声“怎么不看着路!”就跑到草地上大喘几口气,想到佳人在这儿,心里才生出点喜气。
“出大事儿了。”他俯身在佳人身边说。
箫弘安仍和佳人面对面站着,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加入而尴尬或退后。
殷豪抬头冲他翻个白眼,可仍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抄着手,笑嘻嘻地望向他,“有你叫容修姑父这事儿这么大?”
要不是碍着佳人的面子,以他殷大少的脾气,早就一个拳头砸向箫弘安的鼻梁,本来就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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