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里,透过窄窄的一小条玻璃,看里面这场负荆请罪的闹剧,他不寒心,一点也不,十几年前已冰凉至极的心不会更寒了。说喜欢他的爸爸、喜欢他,不过都是一时的,在跟前时喜欢,转过身去就抛得一干二净,不过人前掉两滴老泪,让人顿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愈发认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罢了。自己这个爷爷,全天下也难找出个比他更伪善的人了。
他手里还提着个保温壶,里头温着一碗燕窝,不过燕子的口水罢了,但爷爷重视,就带来给他,哄他开心开心。
他靠在墙边,听里面的动静。
爷爷苍老的声音,却仍透着股阴鸷的劲儿,到老都不变,“什么?什么叫办不了?上面一定要查?为什么?”顿了半分钟,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
容复掐准时机推门进去,无视婶婶和容修仇恨的目光,单单迎上爷爷惊诧又无奈的双眼。
“你们先出去,我和小二聊聊。”小二,因为他比容修要小,只能屈居二,但这是爷爷对他最最亲昵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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