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看到自己的能量,才能在他心里产生分量。
“殿下,臣以为,殿下首要抓兵权。兵权在手,天下安定。”陈希烈轻轻道,“张瑄外放为藩镇,便是殿下抓兵权的前奏。张瑄素来对殿下忠诚不二,有他领军陇朔,一则抗拒吐蕃,二则为殿下威震天下。”
“八大都督府大都督,皆是殿下调配人选,对殿下自然忠诚。殿下只要略加安抚,这天下藩镇就安定矣。”
“安禄山为我大唐朝廷心腹大患,在老臣看来,只有张瑄方能抗衡。殿下扶持张瑄,待张瑄在陇朔站稳脚跟,他日若是安禄山起兵谋反,张瑄必会领兵阻击安禄山,砥柱中流,捍卫殿下江山社稷。”
陈希烈的话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李亨的脸色阴沉下来。
李亨皱了皱眉道,“本宫怕张瑄不是安禄山的对手,况且扶持藩镇坐大,安禄山的前车之鉴在前,本宫不能不担心啊……”
李亨没有想到,陈希烈竟然也会替张瑄说话。
陈希烈咬了咬牙,轻轻道,“请恕臣僭越了。老臣斗胆以为,殿下能坐稳监国太子之位,张瑄居功不小……不论从哪个方面看,张瑄只会忠于殿下一人,而事实上,离开殿下,他今日之权势地位也将不保。”
“老臣看来,张瑄与李林甫、杨国忠不同。杨相弄权,多为一己之私利,而张瑄重权,则意在保国安民。所以,张瑄日后或为权臣,但绝不会成为佞臣和叛臣。”
“殿下当外扶张瑄为藩镇之首,外抗安禄山,内慑杨国忠,成三足鼎立之势。”陈希烈慨然道,“蒙殿下恩宠知遇之恩,老臣所言皆出自公心,还请殿下三思!”
李亨略一沉吟,便哈哈大笑起来,“陈相之言,本宫甚是认同。本宫虽担心藩镇坐大尾大不掉,但张瑄毕竟是本宫倚重之臣,有他为藩镇之首,本宫也可安心了。”
李亨不能不承认,陈希烈说的确实有道理。当下,他只能信任张瑄继续重用张瑄,因为他没有别的人可用,而张瑄一直在为他上位而努力。相对来说,还是张瑄可以信得过。
至于将来张瑄坐大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安禄山,那就是日后的事情了。当前对于李亨来说,最重要的是顺利登上皇位,消除安禄山这个外患。
“殿下,老臣还有一言。”陈希烈见李亨听从了自己的谏议,心头也振奋起来。最起码,这个太子听得进臣子的忠言去,不像老皇帝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陈相请讲。”
李亨微微一笑。
“殿下可下令,调陇朔兵马两万入河南大都督府,而从河南道调陈玄礼所部进京护卫京师,原京师羽林卫金吾卫兵马派驻陇朔”陈希烈压低声音道。
李亨眼中一亮,却又听陈希烈又道,“京师所部羽林卫金吾卫受张瑄掌控,若是陈玄礼到任京师,要站稳脚跟尚需时日。不若将陈玄礼所部兵马一起调进京来,这样一来,长安京畿防务就固若金汤,殿下可安枕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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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这几日正住在杨三姐那里,这宫里,她是越来越不想呆了。反正老皇帝那个样子,这宫里也没有人管她,她有事没事,就出宫来住进虢国夫人府。
张瑄缓缓走进厅来,杨三姐眼眸中闪出一丝柔情,起身来笑了笑,“子瞻,奴家和娘娘正在等着你一起用晚膳呢。”
杨玉环却是眉头紧锁,凝望着张瑄轻轻道,“我听说你要外放藩镇?去陇朔?这怎么能成?你去陇朔军中没有根基,要站稳脚跟费时日久;而在京师,你便是当朝托孤重臣,根基越来越深,谁敢小觑了?”
张瑄没有立即解释,笑了笑,坐在了杨玉环的身侧。
“是啊,子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留在长安多好,日后太子登基,你便是毫无争议的辅国重臣,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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