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烈扬手指着李倓和程千里,大声斥责道,“李倓,程千里,尔等聚集甲兵进宫叛乱,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如今尔等被大军围困,还不速速自缚投降!”
程千里一边命令自己方面的军卒护卫着李倓和众人缓缓向宫门退下,又冷笑着大声喝道,“陈希烈老贼,你本是唐臣,贵为丞相,你不思报效皇恩,反而投向窃国贼子张瑄,卖主求荣,何其卑劣!”
“今吾皇仁慈,既往不咎,不念旧恶,册封尔为相,若是你这老匹夫弃暗投明,陛下一定会恕你死罪!”
“尔等也是一般,尔等原本为唐臣,买主求荣,还不悬崖勒马,辅我大唐江山!”
程千里的声音冷厉而高亢,在天空中久久地回荡着。
颜真卿皱了皱眉,大喝道,“程千里,你这老贼,反复无常,不仁不义,尔犯下重罪,又唆使李倓篡国,罪在不赦!来人,与本官将这些叛党拿下!”
颜真卿手下的将士轰然应诺,冲杀了过去。
不过战斗并不激烈,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架势。李倓的军马保护着李倓等人且战且退,出了宫门,向城门逃窜而去,不多时就出了城,纠集在城外的家眷,向范阳的方向逃去。
颜真卿站在中京的城楼上,眺望着烟尘漫卷的方向,冷冷一笑。
“速速紧闭城门,安定城中局势。所有李倓叛党余孽,杀无赦!”
颜真卿虽然是这么下令,但实际上心里也清楚,城中的李倓叛党已经没有多少了,多数都逃亡了范阳而去。
颜真卿是放了水了。
如果他不防水,李倓这些人出不了城,更逃不走。就算是逃走了,从中京到范阳,关城重重,官军设下关卡,如何能逃?
李倓的逃走让杨国忠大为失望。他本来预料李倓会引发一场暴乱,他还趁乱逼宫。不成想,李倓所谓的复唐就是一场闹剧,草草开场又草草落幕,可笑之极。
然而这样一来,杨国忠的所有谋划都落了空。
中京城已经戒严,颜真卿严阵以待,朝中大权全部落于陈希烈和颜真卿两人之手,杨家的人基本上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杨国忠非常郁闷,却也无可奈何。
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消沉下去。
“三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杨锜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陈希烈和颜真卿控制住了局面,我等已经再没有任何机会!”
“未必就没有机会了。”杨国忠阴沉的脸色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来,“既然陈希烈和颜真卿掌了权,那么,我们把张九鸣和张九皋这两个老东西推出来如何?”
杨锜一怔,“三哥的意思是?”
“老四啊,你想想看,这皇帝的宝座谁不想坐呢?尤其是皇族中人。皇帝一向对皇族严苛寡恩,老夫看张九鸣张九皋这两支皇族心中也颇有怨愤。不说别的,堂堂两位皇叔,竟然只封了郡王,而其家族子嗣,出堂为官者,凤毛麟角。”
“更重要的是,皇帝前面还要严惩张九皋的儿子张吉。张吉贪腐军粮公孥,必是重罪。皇帝一点情面也不讲,张九皋心里就没有一点想法?”
杨锜吓了一大跳,连连摇头道,“三哥,这可使不得。蛊惑皇叔……这可是形同谋反!”
“三哥,我看我等还是安守门户,坐享其成算了。我等也算是新朝的元勋,又有三姐在宫里,杨家纵然不能一手遮天,但权势富贵还是能保住的。”杨锜劝道,他有些打退堂鼓了。
杨国忠冷笑道,“老四,可叹你危机当头,竟不自知!”
杨国忠一直有一种预感,等皇帝安定了天下,战事完毕,一定会向自己下手。如今就算是皇帝不在了,郭子仪这些人更不会放过他。
“老四你想,郭子仪这些人的气焰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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