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呈现在自己面前,又哭又叫,她吓了一跳,赶紧从床榻上下来,趺坐在张清身边,紧紧抓住张清的手,凝望着张清脸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弟,这是怎么搞的?莫不是又出去寻花问柳,让祖母年夜人逮住了狠狠教训了一顿?”
张良绨轻轻叹息着数落了起来,“呀,都成家立室有子女的人了,还如此没有正行,让姐姐不安心”
张清撇了撇嘴,哭喊道,“姐姐,请为弟伸冤做主”
“我让那张瑄一顿乱棍打了……呀,痛死我了。”张清嘶嘶叫着,又是一阵年夜呼叫。
张良绨年夜吃一惊,皱眉沉声道:“张瑄打?怎么回事?”
张清连哭带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了一个年夜概,添油加醋地张瑄如何如何狂妄狂妄,如何如何地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云云。
张良绨很是意外,张了张嘴,本想发句火,突然又觉得不合适,又生生咽了回去。
张瑄固然不是无缘无故地殴打张清,但张清的做法虽然略有不当,却也其实不过分。在张良绨看来,就算是张瑄不肯交换那两个梅香,也没有需要恼羞成怒翻脸打人。
张清是谁?我张良娣的弟弟,窦氏老祖宗的亲孙子,太子的舅子,无论哪一层身份都值得张瑄给一个面子。可张瑄却如此不给面子
目中无人……张良绨越想越是有些生气。
只是张良绨深知张瑄此刻在长何在朝廷中的权势地位,又深知太子李亨对张瑄的倚重之心是如何深重……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其他人敢如此做,她早就采纳行动给自己兄弟和自己娘家找场子了。可对张瑄,她不敢。
她脸色阴沉得能掐出水来,却迟迟有没有回应。
张清这个时候早已停止了年夜呼叫,试探着呼道,“姐姐……”
张良绨霍然起身,狠狠地瞪了张清一眼,怒斥道,“这混账工具,总是给姐姐找麻烦。那张瑄,是轻易能上门去招惹的人吗?非惹谁欠好,非要惹上张瑄”
张良绨焦躁地在殿中走来走去,始终拿不定主意。
她身边的亲信太监鱼朝恩突然走过去,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良娣,那张瑄向来嚣张嚣张,何不让殿下出面为舅爷出口气?”
“张瑄虽然贵为两卫年夜将军,但终归还是一个外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张瑄如此殴打舅爷,就是不把殿下放在眼中,良娣何不如此如此……”
张良娣眼前一亮,却是犹豫了一下,“鱼朝恩,殿下对张瑄宠任之极,我的话殿下未必轻信。”
“良娣与殿下乃是一家人,将来殿下即位,良娣就是当朝皇后,年夜唐国母。张瑄如此不给良娣面子,殿下不会坐视不管的。”鱼朝恩媚笑着又怂恿道。
在宫里,鱼朝恩是少数几个对张瑄恨之入骨的人。在鱼朝恩看来,如果没有张瑄,他早就成为这宫里最有权势的年夜太监,那李辅国的位子原本就属于他。
鱼朝恩虽然畏惧于张瑄的权势不敢当面抵挡什么,但在黑暗做点煽风燃烧的动作,还是可以的。
张良娣长出了一口气,点了颔首,“鱼朝恩,去把殿下请来”
……
……
“来人,快去禀报殿下,欠好了,良娣病倒了……”
鱼朝恩在书房门外急吼吼地喊着。
李亨正在书房看书,刚刚与张良绨白日间情浓之极春风一度,心情舒爽,便来书房看了会书。突然听到外面这般嚷嚷,霍然起身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良娣怎么突然会病倒?”李亨站在书房门口年夜喝道。
鱼朝恩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殿下,奴才也不知为何……”
李亨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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