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破魏存东,攻下定原郡后,经过战火洗礼的土地上,很快便恢复了生机,四郡内,根据命令,废除了关卡,商人可自由流通。
虞昭和胡策等人,本身是经验丰富的老官人,在治理领地方面,本就具备才能,这时更是尽心尽力。
不出半月,包括红泽郡在内,四郡内已经一片平定,不能说是安居乐业,但太平景象较之战前毫不逊色。
蜀地这次战役事情,当然被传到了帝都。
魏越听了沉默不语,最后得到消息,却是皇帝。
对于朝廷上下刻意瞒报此事,皇帝表现得很是无奈,只是吩咐下旨,对蜀地各参战藩镇,予以斥责,随后便回转内廷,继续享乐。
可这旨意到达蜀地后,仿佛石沉大海,声息皆无,的确,现在连找个奉诏的人都找不到了。
王弘毅手中掌握的十三司,借着宋家和隐门,开始向蜀地各郡蔓延。
这次大胜后,宋家和隐门更是积极,针对这些战役,宣扬王弘毅英明贤德之名,不必多说,大胜了魏存东后,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了王弘毅的前途,因此宣传格外得力,迅速蔓延整个蜀地。
刚才叫嚷的人,未必就不是一个棋子。
不过,王弘毅的军队的确纪律严明,所经之处,对百姓秋毫无犯,赢得百姓爱戴,有着新气象。
整个蜀地的局面更加地混乱了,到处都是议论此番战役的百姓、读书人、贵族子弟,酒楼茶馆,聚会争辩,虽后续战况一时传不到这些人耳中,先前那些情况,已足够他们茶余饭后一番讨论了。
哪怕是立场敌对的大族子弟或是掌权者,对王弘毅所表现出来的本事,也不得不给予承认。
战前,还有声音说王弘毅有现在成就不过是沾了父荫,此时也哑口无语。
当然,暗地里,有多少人磨碎钢牙,可真不好说。
听着旁边的人不再说话,王弘毅和张攸之相视一笑,吃完就下去。
出了门,从暖烘烘的酒楼出来,雨点打在脸上,全身一个抖擞激灵,精神一振。
“公子,这雨还是寒了点,等下,我去买伞。”张攸之觉得有几点雨珠落在脸上脖子里,抹一把脸,说着,就大步向不远一家店铺走去。
片刻后,又取了伞过来,王弘毅一笑,就撑起来了。
两人默默在雨中行走,这时,已经近了五月,带着伞不怕寒了。
风雨点点,使人怅怅,望着这一片被雨打的纤尘不染的街道,王弘毅说着:“你先再当一阵县令,等成都打下来了,我就自称魏侯,建官立制,建立中枢,你也可以调来了,真是缺不得你。”
张攸之走在这雨的世界里,原是也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处,这一声话提醒了他,知道世事变迁,自己已经是正七品县令,又是年轻主君的谋主,顿时浑身一颤清醒过来,想了想,说着:“臣安敢将军如此盛赞,真是折杀我了……成都已经不足为患,主公稍等一些时日,等魏存东一死,就可顿时取之,之前正好扎实根基。”
“你说的没有错,最近有不少人投靠,有的还是名士之流,我只有一个宗旨,我出仕时,也不过是队正,因此想出仕,这些名士,就要从令吏作起,当然事也不是绝对,比如说定原郡太守出降,我就不能免他的官,调到正五品平职,等以后还免不了他一个知府的官。”
“不过宗旨却是定下来了,令吏是三吏之长,接近百姓,连这官也不想当,直接想作威作福,我还真不要。”说到这里,王弘毅的声音冷峻,语气却是惆怅。
“主公说的都是正理,只有或管民事,或忙府事,才能知道究竟,日后当了官,也有着根基,不被下面糊弄。”张攸之跟着叹的说着。
“说的没有错,就是这样。”王弘毅突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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