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包,递过去。
汤远摇头说着:“大哥,这是你的份,我怎么能吃呢。”
“什么你的我的,让你吃,你就吃!”吴兴宗扫了一眼,说着,不知为何,顿时汤远心中一凛,这才接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回,没有找到活计,是你我失算了。”吴兴宗走了几步,说着。
“是这些人不识人!哥哥和我都是识字,也有的一把力气,他们却死活不用!”汤远这时已是吃完,一抹嘴,不服气的说着:“哼,以后走着瞧,不弄点颜色给他们瞧瞧。”
“嘿,别惹事,班头说了,我们已经使一些县里人不快,再惹了事,只怕他也护不着我们了。”
说起来,吴兴宗和汤远落到这地步,还真是有些无奈。
小时候都是父母双亡,虽有远亲,可离的远了,百姓生活本不易,又无人救济,不是靠着偷摸拐骗,根本不可能活到这样大。
可当他们不想再这样厮混日子,想找个营生做的时候,却已臭名远扬,无人敢用了。
只得偶尔到城外,给那些外来的商队做些帮闲的活计,勉强度日。
就算这样,没有清静寺的大和尚救济,他们也很难活到现在。
“这些人先不必去理会,你我弄到了食,再做打算。”吴兴宗说着:“这县里快呆不下去了。”
“一切听大哥。”汤远说着,两人边说边向前走,有着些吃食垫了肚子,汤远不这样难受了。
吴兴宗虽有些饥饿,可能忍耐,步行着,向着清静寺走去。
清静寺在附近是一所有名的寺院,在罗田县城内的信众很多,远方郡城内也有一些大户人家常来,因此香火钱可不少,这里的和尚们生活的很滋润。
而且,就算扣了香火钱,单是寺庙的二十亩菜田和二百亩农田,就满足庙里的食物要求了。
吴兴宗和汤远便经常来到这里打秋风,求些食回去度日。
一来二去,寺院里的和尚,都认识了他们二人。
对这二人,和尚大部分不太喜欢。
可寺院的监院大和尚高净法师却对二人很好,每次他们过来求食,总会帮助,否则在他们来过几次后,和尚就可能要开始赶人了。
早上,正是和尚们用饭时,守门的几个和尚吃罢了馒头素菜,心满意足的走回大门处,开始打扫门前的台阶。
偏偏这时,有人朝这边走来了。
脚步声,让扫地的几个和尚抬起头来,本以为是香客,一看上去,本来还算好的脸色,顿时微变。
“你们怎么来了?”因都是认识,一开口就没什么好口气。
“我二人是来拜会高净法师。”吴兴宗笑的说着,看着笑容,几个和尚冷哼一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赶人之语硬是噎在了喉间,没有说出来。
“汤远,进去吧。”拽了*旁的汤远,吴兴宗说着,汤远瞪了一圈面前和尚,跟着大哥进了寺院大门。
“真是无赖!什么拜会?定是又来打秋风!也亏得高净大师忍得他们,硕鼠两只而已!”二人走远了和尚才怒言出声。
只可惜吴兴宗和汤远根本就没有听到。
这座寺院对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根本不用有人引路,他们就穿路过门,来到了寺院南面高净法师居住的房舍前。
他们一来至门前,已有小和尚从里面走出来。
“两位施主,师父已在里面等候二位了,请吧。”小和尚不冷不热的说完,转身进去,两人跟在他后面,也进了房门。
这间房,是里外套间,外厅内干净整洁,矮木桌上摆好的面点清茶,冒着热气,是他们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
“来的正巧,正赶上寺内用饭,你们还未吃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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