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池塘却是一处溪流终入,远处有一座山,就是白阳山。
砍柴简单,也是费力气考耐心的事。
张焕的家境贫寒,自己上面虽有一个姐姐,却早嫁了人,在家中他算是长男,自小就帮衬着爹娘补贴着家用,即便是如此,也只是勉强够几口人糊口。
“去县城么?”嘴里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少年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恼。
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可爹娘这一关好过,老师这一关却着实难办。
老师不知道是哪位,到了这村隐居,见张焕小时候伶俐,就收了弟子,传授学问,自此张焕在家干活,有空就去老师家学习。
老师不但不要钱,遇到煮些腌鱼腊肉,还给他吃,他就包了回家,递与母亲。
转眼就是八年了,张焕读着书,心下也的确明白了。
这就是老师的大恩,可他明白,老师有些才学,却因身体不爽利,而耽误了前程,一腔的抱负,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即便是他自幼家境贫寒,可这位老师硬是收下了他,甚至不肯收他一文钱,平时逢年过节送过去的一些米粮,又能有多少?
老师对他恩同再造,又对他有着高期望,实是不敢去提。
“到时好好与老师说说,老师应该不会阻拦吧?”可一想到家里的情况,他又狠下了心,说服着自己。
就这样胡乱的想着,感觉需要走上好一段时间的路程,这一日显得短了许多。
抬头看看眼前的这座大山,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的张焕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这座山到底出了何事?
明明祖祖辈辈生活在地,也不曾见过大山异变,为什么突就变成这样萧败了?
压下心底的叹息,张焕放下挑子,将砍刀拿在手中,开始干起活计来。
别看年纪轻轻,又识字,在农活上,他可是有些本事,尤其砍柴这事上,他是驾轻就熟,只是不到一会工夫,就已经将木柴都砍好了。
这时他已是有些干渴了,走了几里的路,又砍了这么多木柴,本就累了,舔舔有些发干的双唇,张焕觉得嗓子有些冒烟。
前面不远处,就有条溪流,张焕口渴,将砍刀放在一旁,徒手走了过去,先是在溪流上清洗了一下双手,用手捧着清水,一口口的吞咽下去。
这时正是初春,溪水带着凉意,喝进肚内,实在是一寒,张焕连喝了好几口,抹了抹嘴,准备背着木柴回去。
可走出几步后,有东西咯了他脚底一下。
“这是什么?”抬起脚,低头看了看,张焕眼睛一亮,一弯腰,拾起了一样东西。
这件看似是古印,晶莹剔透,满好看,只不过翻来覆去的拿在手里看,下面的字已磨灭了,又隐隐有些裂缝。
有心丢弃,又有些舍不得,索性擦了擦,揣进了怀里。
不过是一小块古印罢了,带回去压着书。
就这样,挑着满满的两大挑木柴,少年向着山村的方向走去。
几里的路,可着实的不近,走到村口时,少年清秀的一张脸已是再次出了汗。
“张焕!张焕!你咋的才回来?”一进村,迎面遇到个同龄的少年,和他关系很是不错的谢家少年,一见到他,就立刻咋呼:“村里都是传开了,打下金陵楚王要开那……啊!对,是科举!要选那有本事的人去做官呢!大家可都说呢,你是咱们村里的大才子,要是去考了,定能也考个功名回来!”
谢家少年的话,让张焕顿时怔住了:“楚王开了科举?”
科举的事,大燕上一次开,已经过了十年了。
现在占了金陵的楚王,真的开了科举,要选能士……
只是不知道爹娘和老师会怎么样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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