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霍祁果在逃得性命后,来到了渔山,向自己的长子,讲述了霍镇被屠的消息。
霍希达脸色铁青,全身颤抖,听着父亲说完这话,却冷冷的说着:“扶老爷回房休息!”
“你!?”霍祁气得浑身乱颤,转脸怒视,还要往下说时,霍希达怒着:“还不扶老爷下去?”
这时,两个亲兵上前,半强迫性的“扶”了下去。
外面这时不断下着细雨,霍希达呆呆看着,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将军??”左右两个都吓一跳,连忙上去。
“我不要紧。”霍希达是深沉的人,刚才灭门之痛这口血喷出,现在就更清明了:“胡骑精锐,我父亲年老,怎么可能逃出?”
“这必是想诱我出渔山,这件事不用多想就知道。”说着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按剑说着:“再说又何必急这几日,再等等,胡人就来了,到时候再报仇不迟。”
话说这样说,霍希达却心中悲凉,他有再大本事,也无法对抗数万铁骑兵,能求个玉石俱焚,已经是难得。
果,第二日下午,地平线上腾起烟尘,一片闷雷一样的声音,贴在地上,可以清晰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一群骑兵奔来。
这些骑兵大半身着皮甲,身上与马匹挂着弓与箭壶。
话说,这些皮甲,大部分是牛皮所制,非常坚韧,不比内地盔甲逊色。
这些骑兵,正是千夫长吉秃的千人队。
昨天无果,他们奔驰而来,由于每人都有双马,虽只有千骑,却声势浩大,在远处看,甚至觉得一片苍茫。
这时城上士兵全部上阵,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雷声般的动静,越发的大起来。
连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的颤抖着。
看到这一幕,守军的脸色,在这时都变了,不仅是守军,就连霍希达都是脸色微变。
渔山险要,又有着城墙和箭台,可满打满实就三千人,能抵抗的敌军当然有着极限。
还不曾战斗,守军吓的变色,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们却不能后退。
他们都是本地的兵卒,一家老小可都在后面的渔阳城内,守不住这道关卡,让胡人攻打过去,渔阳城再失守,那他们的家人,妻儿,都会惨死,这情况下,又如何能退得?
胡人的残暴,他们已听说了,几乎过路屠村,让他们攻进渔阳,必是身死族灭的结果!
守军死死盯着远处,发现迫近关卡的,果是一支骑兵!
这支骑兵的奔驰速度非常快,不过靠近了,都辨认出来,这只有千人左右。
千人骑兵,哪怕再勇猛,又怎么破得渔山大关?
“我们家人都在渔阳城中,要是渔阳失守,他们只能一死啊!”有一个卫将大喊的说着:“为了家人,我们必须守住!”
随即又喝着:“他们过来了,准备放箭!”
“诺!”士兵群起应命。
靠近着关卡,骑军中传出一个声音,滚滚行进的铁骑就停了下来。
奔驰中当然不能保持队型,但是停下后,很快就自动形成和保持着严整的行军阵列,而最前面,就是吉秃。
吉秃并不因为是千户,就躲在后面,草原讲究以勇论英雄,为将者自要身先士卒!
哪怕是千户也不能例外!
吉秃这样的大汗帐下心腹,在拼杀时,更要勇冠三军方成。
草原各部有着惯例,出征的勇士战死,家人妻儿能在部落受到优待,要是临阵退缩,那连同他的家人带本人沦为奴隶。
更加不要说现在大汗立国,军法严酷,后退者斩,这些胡骑在这时,都是宁死不退。
只有万户级,才不需要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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