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堇荁朝钟老胖那边喊了一句,回应只有一连串的“唔唔唔……”
她也不甚在意,径直往山下走去。
老金头、小金头虽然长年居住在镜南,但归属上是灵源道的长老与弟子,老金头辈份同钟老胖一般,而小金头和同玉琭一般是亲传辈份。
李堇荁直接来到宗门平常来往各地的码头,等了大概一刻时候,就见一艘飘着金黄旗子的鹏图舟缓缓驶来。
船头一道瘦长的身影在拼命挥臂,她走近几步,正是好些年都没见的小金头。
“小金师兄~~~”李堇荁激动的呼喊着,也挥臂招呼,当初的十岁小儿如今也快到了双十年华,要不是还能看出过往轮廓,她定是认不出来。
明明看着还挺远的船,不到一会就停泊靠岸,船头上的人第一个下了船,小金头身着墨绿衣袍,马靴云袖,青丝用一根银白发带高高绑起,额前发丝垂落几缕,颇有几分不羁潇洒。
“阿堇师妹,你怎么来这?等很久了吧。”他扶了扶肩上的大包袱,模样干净清爽。
“没有,我也是刚好,一来到就看见你在船上挥手。”李堇荁边说边领着他往坤元峰走去,想帮他拿东西却被避开了去,只好继续同他说话:“多年不见,小金师兄都已经长成了一位风度翩然的倜傥公子了。”
虽然她总是喊小金头为师兄,但心里却是把他当作了一个可爱的弟弟,言语间不乏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满腹姐姐情谊。
小金头脸上窘迫、无奈交加,最后只是无奈道:“哪是什么公子啊,就是一个玩锤子的爷们儿。”
“噗,”李堇荁连连点头,应和道:“好,是爷们儿!诶,老金师伯怎么没跟你来?他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出门的时候还和隔壁街打铁的王大石打了一炮嘴仗,两个人插腰隔空对骂,吼得全镜南都知道他俩是为了一块破铁争得你死我活。”
小金头一想起那天俩老头声嘶力哑、青筋暴突的模样,整个人都无力颓然,哀叹连连:“年岁加起来都快是千年老妖了还这样小孩子气,真是,邻里街坊看了好久笑话……”
李堇荁是知道老金头的顽童脾气,忍着笑意安抚道:“还是有好的,至少精神气足呀~”
然而这安抚听起就是苍白无力,小金头长叹一声便不再谈论此事,转而问起了峰里长老的这些年近况。
他就在三岁的时候见过一次钟老胖和望端真人,那时他们来给他测试灵源的,测了和老爹一样的灵源品质后,留下了很多实在的见面礼。
而峰里其他的师叔师伯还有师兄弟们,除了夏安歌、温兼识那几个,其余一次都没见过,只是在平日里和钟老胖的通信里提到过。
这次来宗门,他只准备了李堇荁和师叔师伯的见面礼,反正那些素未谋面的师兄弟都不在,准备了也是白浪费心机。
小金头颠了颠背上的大包袱,饶是平素大方的性子也不免心疼一下,里面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好礼。
李堇荁领着人一路走到坤元峰正厅,三位长老正端坐在上,见人来了便停下唠嗑,招呼起难得一见的在外弟子。
“弟子金茂见过钟师叔、武师叔、舍师叔,请师叔们安好。”小金头跪在地上,扎扎实实给三位师叔叩了一个大响头。
“你这孩子,意思意思就得了,还磕头,”钟老胖赶忙倾身扶起人,厚厚的手掌揉揉他压根就没印的额头,感叹道:“真是岁月不饶人,前年你不过就在我胸口处,现在都快高过我了。好,好好,一表人才,以后又是个青年俊秀!”
小金头害羞的挠挠头,腼腆道:“胖叔您太过奖了,我爹还说我是个木头榔捶,呆得硬实。”
钟老胖一瞥脸,没好气道:“你爹尽瞎说,我看他才是呆得硬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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