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说完这话,两个人盘膝对坐,四目相对,一言不发。我在一边,也看不出他们在比什么,后来红衣跟我说,他们两个都在竭力制造幻象,极尽滑稽可笑,如果一方堕入幻境,势必笑出声来。当然我是局外人,怎样滑稽可笑,我也看不出来。可没多久,秦无常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脸色极其古怪,突然浑身乱耸,放声大笑!”
“他堕入幻境了吗?”林映容问。
吕书维摇了摇头:“秦无常笑得满地打滚,起初大家也认为他中了幻术,可见他浑身乱抓,笑着笑着,泪流满面,顿时感觉不妙。井武扬上前一步,将他的羽衣撕开,发现秦无常浑身上下,尽是指甲盖大小的虱妖,密密麻麻,在那儿狠钻狠咬!”
“虱妖?”林映容不胜吃惊,“哪儿来的虱妖?”
“‘虫魔’廉飞光的!”吕书维微微一笑。
“咦?廉飞光背叛了魔道?”
“那时候,井武扬也是这么想,他冲着廉飞光大怒,问他怎么回事,廉飞光却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也结结巴巴地问:‘怎么回事?’井武扬更生气了,他说:‘你问谁啊,这妖虱不是你放的吗?’廉飞光无奈说:‘是我放的。可我明明放到胡红衣身上,怎么一转眼,这姓胡的小妞就变成了老秦了呢?’”
“奇怪了!”林映容忍不住小声咕哝。
“不奇怪!”吕书维笑着说,“井武扬一听这话,就瞪着红衣大叫:‘你作弊,你对廉飞光使了幻术?’红衣倒也答得干脆,她说:‘没错!他想对我下虫,我将计就计,让他生出幻觉,把秦无常当成了我,这有什么不妥吗?我定的题目是“斗幻术”,可并没说,这幻术向谁来使,大力神魔,你说对不对?’井武扬哑口无言,这一局,算是魔徒输了!
“两边一胜一负,这就到了第三局。这一次,桑如走了出来,她说:‘这一局,该我出题!’她盯了红衣一会儿,笑着说,‘我的题目是,我用伤心针shè你,你不能还手。十分钟以内,伤心针shè中了你就算赢,shè不中就算输!’我一听急了,桑如的伤心针很厉害,连shè十分钟不还手,只怕天道者也要送命。可红衣一口答应下来,脱下那件红裳,露出一身粉白的短衫,她一手按腰,亭亭立在车前,益发英姿飒爽,秀美绝lún。
“两人双双飞到天上,桑如符笔一挥,符针shè出,青蒙蒙好似下了一阵急雨。红衣却舞动那件红裳,一舞之下,红裳变大,化为了一朵翩翩飞动的红云,伤心针无坚不摧,可是落到红云里面,好比石沉大海。桑如十分着急,绕着红衣发针,可红裳漫天飞舞,犹如烈日当空,狂焰吞吐,无论多少飞针,落入其中,全都无影无踪。我在下面看得佩服,忍不住叫了声好,冷不防眼前青光一闪,一蓬针雨向我shè来……”
“啊!”林映容失声惊叫。
“我受了重伤,根本不能动弹,眼看针雨shè来,只有死路一条。谁知紧要关头,红影一闪,红衣舞动红裳,抢到我的身前,红光暴涨,将那片青光嗖地裹了进去。就在这时,桑如发出咯咯的笑声,红衣站在我的面前,身子一动不动,我躺在那儿,清楚看见,一缕鲜血顺着她的指尖,点点滴滴,落在白色的甲板上。”
吕书维说到这儿,不由沉默下来,脸色十分忧伤。林映容也听得惊心动魄,不由屏住唿吸,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望着红衣,心也像是空了,忍不住问:‘红衣小姐,你怎么样啊?’红衣摇头说:‘我没事!’那边桑如冷笑说:‘你中了我的伤心针,还敢说没事?你如果现在认输,我就给你解dú,要不然,你这条胳膊怕是废了!’红衣身上的白衫已被鲜血染红,可她神色从容,看不出一丝痛苦,笑着说:‘几枚小针儿,也算不了什么。桑姑娘,这一局你赢了,一比二,再赢一局,你们就能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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