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二连三地溜走了,恶dú的诅咒顺风传来,与这欢快的声浪一碰,就似小小的水花,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人浪起伏跌宕,方非高高飞起,又飘飘落下,微风拂过面颊,吹走了他仅有的拘束。方非笑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喜悦。
输也好,赢也罢,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真正的道者了!
接下来的三天,灵素馆里人满为患,孙先生忙得不可开jiāo。天素禀赋过人,不过一天一夜,便可行动自如。为了无相魔的案子,接连三天,她和方非一起接受了白虎厅的传讯。面对虎探,少女盛气凌人,言辞锋锐厉害,让虎探们吃足了苦头。
禹笑笑几乎死在巫袅袅手里,好在两人换了符笔,白虎女驾驭不了“蛾眉”,符笔上蹿下跳,叫她大失准头。巫袅袅符法shè偏,禹笑笑因此逃得xìng命。
简真在战场中浑然忘我,下来一清点,断了三根肋骨、一根脚趾,左腕右臂全部脱臼,其余的内伤外伤,简直不计其数,还有一肚子的三yīn孽火,孙先生花了好多心思,才把火dú祛除。大个儿皮粗ròu厚、元气充沛,饱餐了一顿,马上有了精神。当天夜里,他就从灵素馆溜回了寝室,绑了一身绷带,冲着方非大吹法螺,自吹大战穷奇、力克司马拙的英勇无敌。他只管信口胡吹,忘了知情者在场。吕品受了一点小伤,缠了绷带在床上静养,这是chā科打诨,皮里阳秋地揭穿了他的牛皮。大个儿暴跳如雷,骂人的嗓门比吹牛还大,光是听着声音,决想不到此人是一名伤患。
璧字组躲过了一劫,因为角子组的帮忙,倒数第三的虚子组意外遭到了淘汰,禹笑笑听了消息,直叫“老天无眼”,接下来的一年,还得看宫奇的臭脸。太叔明惨遭魔灵附体,又给雷蚊叮了半死,躺了足足三天,错过了道阶考试,只好留级再考。
三天后,考试受伤的学生大多痊愈,第四天早上,乐当时在水殿总结陈词。
危字组的三个男生前往水殿,龙尾阁的门口遇上了闻子路。三年生一见方非,两眼发亮,握住他的右手,使劲摇晃:“天哪,你赢了‘六神关’?这消息太惊人了,你知道吗?听到这个消息,我的下巴一下子掉到这儿。”说着指了指胸口。
“老闻!”简真两手叉腰,“你这话不对头哟,难道说危字组就赢不了‘六神关’?”
“哈,这个,九星之子当然能过关,至于其他人嘛,可是有点玄……”
“老闻!”大个儿面色涨紫,食指好似qiāng口,顶住了三年生的脑门,“你别瞧不起人,我一个人赢了两只穷奇,外加一个白虎甲士。那时的形式要多险恶有多险恶,我先一个野猪开山,再一个铁嘴犁地,跟着一个四蹄腾空……喂,你们三个,没听见我说话吗……”
其他三人充耳不闻,讨论起了闻子路的道阶考试。闻子路苦着脸说:“倒霉,没考好,只升了个圣道!”
“今年至道者多吗?”吕品问。
“不多,五六个人吧,天道候选一个也没有!”闻子路摇头叹气,“壬戌年这一届,算是全军覆没!”
“没关系!”简真拍了怕三年生的肩膀,“圣道者也很好啊,我妈就是圣道者,哼,不过我爸是至道者。据说至道者会家传,前代有至道者,后代出至道者的机会很大……”
闻子路越听越不是味儿,脸色一阵发青。吕品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说:“死肥猪,听说圣道者也会家传哟,没准你妈妈心疼儿子,一定要把圣道者传给你……”
“懒狐狸!”大个儿变了脸色,“你才是圣道者,你们一家都是圣道者……”
方非见闻子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岔开话题:“老闻,你毕业后的工作怎么样?”
闻子路脸色黯然,苦笑说:“家里没靠山,不好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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