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会离俱乐部越来越远,现在最希望的,是能遇到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偏偏雷声一直很大,无法冒着风险,去树下避雨。
两人顶着雨奔了十几分钟,在一声震天的雷鸣声中,黑骏马像是受到惊吓,失去了控制,发足狂奔,周景身子后仰,死命地拉着缰绳,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身惊叫:“呀,停下!”
随即,整个人也歪在马背上,左右摇摆,颠簸不定,瞬间冲出十几米远后,周景才忽然醒悟,陈雪怡已经失足落马了,他想先控制住惊马,可尝试了几下,仍然以失败告终,也掉了下来,在那瞬间,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滞了,眼见着黑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出去,臀部才陡然落地。
这一跤摔得很重,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他躺在地上,半晌,才回过味来,伸手在身体各处摸了几下,感觉没受伤,才如释重负,从地上缓缓爬起,大声喊道:“雪怡小姐,你怎么样?”
“我,我起不来了,好像腿摔断了!”十几米外的草丛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他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没有照顾好陈雪怡,让她受到意外伤害,那可真不好向陈家人交代了。
“别怕,就来!”周景忐忑不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循声摸去,终于在草丛中,发现了仰面朝天躺在那里的陈雪怡,她的秀发凌乱不堪,湿漉漉地贴在脸蛋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却蜷缩着,双手抱着膝盖,痛呼不已,看起来,受伤的地方,应该是右腿下侧的膝盖部位。
他忙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陈雪怡扶起,用手按着她的膝盖部位,大声道:“这里痛吗?”
陈雪怡连连点头,委屈地道:“是这里,落地的时候,痛死了,会不会断了啊?”
周景换了位置,用拇指按着,紧张地道:“怎么个痛法,钻心地痛,还是针扎地痛?”
陈雪怡抬手抹了把脸,痛楚地道:“分不清的,就是很痛,两种痛法有区别吗?”
周景也有些发懵,就说:“先包扎下吧,我要把你的丝袜剥下,绑在受伤的地方。”
陈雪怡啊了一声,摇头痛呼道:“不行!”
周景没有理会,将她右脚上的鞋子除下,拉过,极其野蛮把白色丝袜剥下,当做绷带,缠在她的膝盖上,绕了几圈,用力系紧,在响亮的雷声里,大声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陈雪怡双手抱肩,瑟瑟发抖,牙齿咯咯地打着寒战,苦涩地道:“不,不知道,雨几时能停?”
周景叹了口气,弯腰护住她的身体,摇头道:“快了,我们先忍忍吧,等雨停了再回去!”
陈雪怡潸然落泪,混合着雨水流下,执拗地道:“不,我现在就想走,我不想泡在这里了!”
周景也有些焦急,举目四望,皱眉道:“可你的腿受伤了,马匹也跑掉了,怎么走?”
陈雪怡从小到大,还从未这样狼狈,委屈极了,睁大眼睛示威道:“我不管,我就要回家!”
周景无奈,扶她起来,试探着道:“怎么样,能走动吗?”
陈雪怡腿上吃到力气,竟觉得疼痛稍微缓解,就咬牙坚持道:“还好,比刚才好多了。”
周景轻吁了口气,总算放下心来,微笑道:“那就好,应该不是骨折,只是撞到关节了。”
“但愿没事儿,我可不想跛脚!”陈雪怡面色苍白,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还是显得很吃力。
“算了,还是我背你好了!”周景见状,不容分说地赶到前边,蹲下身子,硬是背起她,顶着雨,凭着感觉,寻找俱乐部的方向,在磅礴大雨中,他步履艰辛,却一直咬牙坚持着前行。
十几分钟后,陈雪怡感到腿上的伤处,已不像开始那般疼了,就要下来,周景却不肯,仍然坚持背她,陈雪怡很是感动,就伸手护着,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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