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置于被子之外的双手已是皮包骨头。毫不客气的说,若不是各种仪器还在显示着这个人微弱的生命体征,此人几乎已经和死人无异。
“陈均平。”
即使已经因为消瘦而严重变型,但安逸尘还会从那人的眉宇看出了曾经那个宛若优雅王子一般的油画天才的影子。
“他不是死了吗?”略商愕然。
听到‘死’这个字,李秀梅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略商一眼,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将儿子瘦如竹枝的手握在手心里。
“若不是如此,均平根本也活不到今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陵越看着李秀梅,苍老而憔悴的脸上却掩不住对儿子的疼爱和关怀。
感觉到自己掌下的手传递的冰冷,李秀梅把被子又给儿子拢了拢,才幽幽开口道:“均平从小就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我们那山村,像他这样有灵气的孩子真不多。他父亲死得早,我一个人在县里的医院上班,将他jiāo给外婆照顾。均平从小就喜欢画画,我们村子那些好看的景致都让他画了个遍,他还经常跟我说,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成为一个有名的画家,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国家还有一个叫做雾霞的美丽山村。”说着,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儿子凹陷进去的脸颊,神情温柔道:“均平很争气,高中就考进了我们县最好的学校,当时校长和老师都说,他将来一定可以考进最好的大学,我高兴坏了。他爸爸死后,我咬着牙养大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就想着均平有出息,我也能熬出头了。后来均平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考进了海城大学艺术系。他来了城市上学,自己打工挣学费,我也轻松了很多,他经常写信回来,说自己很顺利,老师很器重他,他的画还经常得奖,还有一些小画室还会让他画画然后给他钱,一切好像都好了起来。我以为我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可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说均平失足从楼梯上摔下了,成了植物人。”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出现了哽咽和沙哑,可眼神却越发得冰冷,带着一种刻骨的仇恨和怨憎。
“你是怎么知道陈均平的失足并不是意外的?”安逸尘问她。
李秀梅回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病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日记本,走到他身边递给他,“我来到海城以后,一直都在医院照顾均平,我自己就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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