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包小娜在精神病院遇到的疯fù人,竟是她的私生女。而她的名字在老头那个年代却是一个符号,一个图腾,象征着无法再现的青春年少:蒋梦瑶,一个十八岁便红透省港澳的粤剧红伶,她承托的不仅是个传奇,更伴随许多人看穿半生却在浓重的油彩记忆中日久弥新。老头对于她的崇拜已然超越男女之爱,更多是对往日轻狂的怀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蒋梦瑶,又目送她仓促离开,从头到尾都不曾上前问一声好。他隐忍着这份感情,却对于她大半生的坎坷经历如数家珍,让毫无兴致的宋极也生出几分好奇。
“因为她女儿是假yào案的主谋,又是精神病,所以她从来不承认,对人都只说是自己侄女?这样的母亲不可怕吗?”
“不是其中人,不明其中味,蒋老师实在是太苦了。”老头最终还是理解她。
“如果不是你说,我真不相信她们是母女,从容貌上差得太远了。”宋极无法从憔悴得颧骨凸显的疯女人脸上,察觉出一丝一毫蒋梦瑶的影子。
老头怜悯地叹息:“她进来的时候长得很像她母亲,可这么些年下来,谁也认不出她。可怜的女人,除了母亲,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那她父亲呢?”
“她没有父亲。蒋梦瑶当年生她都是偷偷摸摸,除了几名知情人,外界一直以为她未婚未育。未免事态扩大,她在正鼎盛的时期主动退出,据说后来开了中yào铺,与戏剧圈断得一干二净。时至今日,孩子的父亲都不肯给她们母女一个名分。真是可怜。”
“连你也不知道她的情人是谁?”
“曾经有过风传,怀疑是医学界非常有声望的人,可她坚决否认。我也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值得她耗尽大半辈子去维护。”老头收回目光,已然丧失了先前朗诵的兴致,被梦中情人搅乱了情绪的他,慢慢走回自己的病房。
宋极倒是被勾起了一点兴趣,趁医生接管新病患的空挡偷潜进了档案室,翻找疯女人的旧档。正当他对档案上的亲属签名感到诧异时,一张残破的纸片从抽屉夹层掉了下来,上面记录着几个人名和一串日期。宋极一眼就认出是丁娅的字,因为超过七年的旧档案全部堆放在这里,所以很少有人翻动,她这才敢把线索藏在这里。
他听见值班医生的脚步越逼越近,麻利地收好纸片,钻窗逃离现场。一回到病房,他讲脑海里的线索重新整理一遍:蒋梦瑶探访女儿都必须在入院处登记核实,白辰逸这么一个大活人又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如果说真的有人找过他,为什么探访本上毫无记录?除非是本院的人,要么就是医护们都非常熟悉的人。还有那张名单,上面所列出的日期与白辰逸失踪的时间都是同一年,为何丁娅要把这一份名单藏起来?他必须联系上包小娜,让包小娜加快找出烽火的线索。
包小娜同样没闲着,刚进门就收到未知号码的信息,一看内容就知道是宋极发来的。她删掉信息,仰起脸冲正从厨房探出脑袋的曹毅笑了笑,一脸倦容地说:“你今天回得好早,没什么生意啊?”
“都约在晚上。”曹毅瞅见她手里拿的服饰配件,问:“你今天准备在家埋头苦干啊?这些活做起来很费眼力。”
“总比闲着坐吃山空的好。再说,你不是打算元旦出去旅游吗?多存点钱吧。”
“我说过这费用不用你cāo心,你就在家养着好了。再说了,无非添一张嘴吃饭而已。快点,洗洗手准备吃饭了。”曹毅飞快回归灶台前,cāo起铁锅上下颠簸,颇有大厨的架势。
包小娜将拿回来的手工活丢进沙发,钻进厨房突击检查,见曹毅在油烟中忙得大汗淋漓,从冰箱中取出一只雪糕递给他吃:“看把你热得,今天什么菜啊?”
曹毅咬了口雪糕,含含糊糊地说:“反正不会让你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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