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光亮,连最可怕的风霜都无法侵蚀他由始至终持有的壮年时的风采。宋极并不认识他,印象里也没在院区见过,估计就是昨晚老头提及的‘他’。
“你好。”叶子琛教授礼貌地伸出手,面对前一分钟还在等待归房的‘逃犯’,他的大度显得格外高调,“我叫叶子琛,刚才巡房没见到你,所以自作主张等你回来。宋警官,我们曾经在电话中jiāo谈过,还记得吗?”
宋极一言不发地坐回床边,仿佛谁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叶子琛很自然的收回手,云淡风轻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不要害怕,是巫警官让我来看看你。正巧今天由我巡查,从这些时间的治疗来看,你的情况很乐观,应该马上就能出院了。”
宋极并不理会,两眼放空地盯着墙壁。
“这是巫队长让我带给你的,知道你平时就喜欢吃这个缓解压力。”叶子琛拿出一盒薄荷糖,轻轻放在宋极的床头。
“住得还习惯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次的事对你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做出过激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相信,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叶子琛的眼神深邃悠远,语气同样让人倍感平和,“宋警官,唯有你自己才可以救赎自己。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不想证明自己价值所在吗?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你需要帮助。”
“我没杀人,我没有。”宋极加重了语气。
“那你更应该将真相讲出来,不要逃避。”
“难道你会相信吗?”
“虽然这不是由我认定。任何行为都有内在动机,破案讲究的是支持这个动机的证据,而我只追溯根源,还有尸体呈现出的真相。但我愿意听你说下去。”
“我听到了哨子声,很响很响的哨子声,然后他就死了。是哨子杀的他,不是我!”宋极激动起来,“哨子,哨子可以杀人。”
叶子琛轻扯嘴角,笑着说:“这样高深的催眠术,至少我做不到。”
“白辰逸做到了,我看见了!一定是他!他还在这里,还在!”
“什么?”叶子琛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带过,“这名学生我见过,但我不相信他具备这种实力。再说,你是在哪里见过他呢?”
宋极木讷地抬起手,遥指叶子琛旁边空着的椅子,“他一直都在,难道你没看见吗?他在对你笑,笑得整个五官都没有了,就剩一排雪白的牙。真吵!真吵!”宋极捂住耳朵,不耐烦地摇头。
“什么吵?”
“他的牙!白辰逸张着嘴,准备咬人的牙!你听咯咯咯咯咯咯咯……”宋极一边比划一边重复地咬牙: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仿佛真有一个人在不断地磨合牙齿,准备对着谁的颈项便是一口!
叶子琛不禁偏过头,旁边的椅子自然是空的,上面的涂漆都开始冒出龟裂纹,应该许久没人坐过,所以每道裂纹都完好如初。只是他盯得入神,耳边仿似听到儿时吃蛋卷所发出的碎裂声,就像有人正用手碾碎椅上翘起的裂纹。这当然是不合时宜的假想。叶子琛捏了捏眉心,或许连日来的工作量让他吃不消了。
“你仔细看清楚,没有白辰逸这个人,他从来就不存在。”
“他在,你难道认不出他吗?他不是你的患者吗?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如果你问我解剖过多少死者,我可能会记得更清楚。毕竟我的专职是法医。”
“我就知道没人会相信我。”宋极重新看向墙壁,犹如老僧入定。
无论叶子琛后来问过什么,他再也不作回应,以沉默中止了这场谈话。但叶子琛并非没有收获,他离开病区之后给巫昊阳回了电话,再次肯定了他先前的判断:“放心,他精神并没有多大问题。尽管有些行为可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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