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小幽点上烛火,道了声“公子请安”,便要转身离去。
唐泽却忽然叫住了她。
☆、突变
小幽此次见他,神情似过于冷淡了。不习惯之外,唐泽更多的是疑惑,便道:小幽姑娘,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小幽微微停下,瘦弱的肩头在烛光下显得十分孤清。
转过脸,目光依旧垂着:唐公子,我还好,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唐泽见她神情拘束,更是疑虑不定,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小幽,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泽小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唐公子,你多虑了……公子没什么事的话,小幽告退了。
只是刚到门外,她又转过身,朝唐泽幽幽地看了一眼,道:还有,公子最好尽量呆在房里,不要随便走动。
唐泽一愣,正要问明原因,小幽却已匆匆的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唐泽望了一会,不安而黯然,总像是失落了什么。小幽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叹口气,只好掩上门,重新转回这个他曾经让他睡过一觉却几乎送命的房间里,久久呆立。
小紫说那天他睡着的时候,是洛陵公主将他从这里送出去的,想来真是不可思意。
今天又回发生怎样的事情呢?唐泽如此的想着,竟然再不敢入睡,只是空坐在这个看去一派古气的房间里独想心事。其实他原本也就不困。
时间渐次的飘去,窗外依旧是月色苍茫。
坐了很久,唐泽忽然很想出去走走。虽然小幽那样告戒过他,可屋内也实在是太闷了。
况且小幽越是那样说,越是激发了他的好奇。凭他的直觉,月院今天肯定会有事情发生,而这事又一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壮了壮胆子,唐泽终于开门出去了。屋内蜡烛依旧燃着,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不在屋里。
仰望月亮,唐泽顿觉心神舒畅了不少。他其实是很喜欢月色的,只不过曾有杂志上说过,一个人如果接触了月光太久,就会患上一种名叫“月狂症”的病症,并举例说加利略就是因为这个而疯掉的。
唐泽不知这种说法是否属实,只是他那之后便再没敢太多的接触月光。可见他果真是个细敏的人。
此刻身置月院,他当然再无法回避。而且此处的月亮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亮且圆,甚至连位置都是固定的。他忽然想起这些在月院生活的人们,他们会不会也都是疯子?
唐泽不觉笑了,为自己的想法而笑,能在这里生活的自然都不会是凡人。
这也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曲桥水榭,景物静美,院中竟是空无一人。唐泽游离在这院落之中,一边赏景,一边观察着布局。
如果宫明真在月院,她又会被关在哪里?所以,他想将这月院的每一处建筑都看个明白。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月院的后层。这里的建筑陡然变得丰富,比起前面两层院落,此处是更加的美丽了。
而令唐泽更为不解的是,后院竟也是空dàngdàng不见人影。
人都去了哪里?莫非此时正值洛陵赋的深夜时分,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可即便是时值深夜,难道偌大一个月院连个守夜的都没有?
唐泽的心倏地紧了,一缕惊意掠上心头。
忽然,一阵女子的娇喘声由左边厢房处隐约地传来,渐渐清晰。
唐泽微然一颤,不觉握紧了腰间的降魔尺,侧面望去。只见修竹掩映之处,一间厢房灯色微亮,朦胧的灯光与呻吟声一起穿过窗纸,淡淡的氤氲着。
唐泽仔细听了片刻,忽然悟到了什么,脸上竟泛起了热意。那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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