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些话被理解到格外扭曲的地步。这样的时候,没有经验的我往往火冒三丈,暗恨并且暗骂那些人实在是“智力低下”。少数的时候,遇到曲解我的学生一些纠缠,甚至需要克制才可以不发火,但估计表情早就扭曲了。有次,在网上看到某个blogger签名是这么写的:“我按我的想法写,你用你的智力读,千万别认为我有误导你的兴趣。非要认为自己被误导了的智力半残者,对不住您了。”觉得太有道理了,觉得自己没机会与那些曲解我的人这样说,实在是太可惜了。
有些道理是突然醒悟的,在此之前,需要时间。突然有一天我惊醒了,发现自己原本的态度和想法是不对的。就算是我的某些话被曲解了,并且确实是那些少数学生自己的问题,那也不意味着说,我不可以多做一些工作,提前想办法避免那些话再次出现如此被曲解的情况。我只要多一点点的耐心就好--分析一下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想,而后做出相应的修正和补充就好。有时候多一点点的耐心并不意味着要多花费太多的时间,甚至可能是举手之劳而已。
于是,我的想法改变了我的态度。每当我的话被曲解的时候,我就尝试着把自己的不耐烦先放到一边--没过多久,就开始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感觉了--然后冷静想想。想法改变了态度,而态度反过来会改变看法。耐心一点一点地投入,最终的结果是,我发现过去是我太过肤浅,太过粗暴。我发现过去的一些想法不再像过去想得那样完整全面,那我就去补充;过去的一些想法不再像过去认为得那样逻辑清晰,那我就去修正。再次体会到,教是最好的学习方法--我多对学生一点耐心,最终竟然是自己获得的更多。
两年前,我读到一本书,《The Tipping Point: How Little Things Can Make a Big Difference》 ,作者是Malcolm Gladwell20。在这本讨论“口碑--病dúxìng传播”的书里,Malcolm提到两位人脉超常强健的人物。
第一位是来自达拉斯的叫Roger Horchow的成功商人。他像别人收集邮票一样搜集朋友。他记得六十年前与自己玩的小朋友;记得他的好朋友小时候的住址;记得他大学时的女朋友在三年级时留学海外期间迷恋的男人的名字……在Horchow的电脑里,有一个名册,里面有1600个人名、地址,以及相应的备忘,备忘里写着第一次遇到这个人时的详细情况。“如果我在跟你聊天的时候,偶尔提及了你的生日或者结婚纪念日,那么我就会把日期记到这个小本子里。而后在那个日子,你就会收到我的礼物。”
另外一位是叫Lois Weisberg的女人。Lois的惊人之处在于她觉得每个人都很有趣。Lois的朋友谈起Lois的时候说,“Lois天天说的话都是这样的:‘噢,你知道吗?我刚刚遇到一个特棒的人!你甚至会爱上他!’”Lois的另外一个朋友说,“Lois总是能在你身上看到连你自己都没有看到的东西。”Lois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离奇的本xìng,可以使她与她遇到的每个人都成为好朋友。
记下所有见过的人,需要很大的耐心;发现每个人的优点,更需要耐心。最近读得另外一本书《少有人走的路》21,心理学家斯科特派克提到所谓的真爱,就是耐心,而所谓的耐心,本质就是时间的投入。无论是谁都起码应该对自己更耐心一点。任何与我们共享了某段时间的人,不论我们喜欢也好讨厌也罢,都已经成了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对他们还是多点耐心罢。我们做的每件事情,都因为时间这位朋友的存在,成为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无法剔除,对它们也还是多点耐心罢。
耐心究竟从何而来呢?首先,所有的耐心都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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