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在劝说,忽然宋和的长随赶到县衙禀报,杨将军已经把县衙里一众官员的脑袋砍了。宋和听罢仰天长叹,踱足懊悔不已。
不料事情还没完,一个多时辰后,一些生员(秀才)大张旗鼓地到市集上收尸,还有人当众读祭文将死掉的文官奉为忠烈,又说县学里的王教谕给大家传授过学问和道理,为师者如父一般。文奎大怒,对左右骂道:“反了不成!看本太子治不了这帮酸儒!”
作为刚刚武力攻占本县的胜利者,却遇到一帮书呆子公然挑衅,刚而立之年的热血青年怎能不怒?难道有人指着自己的鼻子或唾骂或含|沙射|影,还能笑脸相迎不成?老子犯|贱么!
这时又有一个档头说:“咱们收买的人高密,生员里面,有的人前几天还在城厢之间奔走,招募壮士守城对付咱们。这些士绅平素故作清高,赚取威望人心,一有事便极容易蛊惑那些轻信他们的老百姓。”
文奎暴跳如雷,当下就下令派人将一众到过市集收尸的士绅捉拿,再抄家夺取他们的财产充军。
宋和见太子正在气头上,情知进言也会被当耳边风,便换了个策略进言道:“那些官吏杀都杀了,只好宣称本县的官吏和士绅沆瀣一气,收受贿赂草芥人命,都是贪官污吏;然后下榜安民,约束士卒。”
朱文奎听罢很有道理,便赞同了宋和的建议,并让他写一篇文章贴到县衙萧蔷和城门各处去。
宋和早有准备,当即就从袖袋里掏出了文书来:“老臣已经写好了。除了安民榜,这里还有一份法令,请殿下过目。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咱们须要立些规矩,明确官吏将士哪些事做得,哪些事做不得,做不得的事做了、要受什么惩罚……”
太子道:“宋先生才高八斗,我还信不过你么?本太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法令是出自宋先生之手,拿去公布全军,即日施行。”
宋和忙道:“这些文字可不是说说便罢,犯了事就得依规矩办,不能含糊,如此赏罚分明才能逐渐形成军纪。有章可循,殿下才好约束部下;杨将军以后带兵也更容易了。”
朱文奎还有别的事要办,便随意看了一下,便叫宋和拿去张贴公示。
不料第二天就有不少事闹到了太子跟前,其中一件是有个手膀受伤的伤兵强行安置在一户家里,并让那家百姓找郎中医治、负责膳食起居等。不料那伤兵见主人的儿媳长得俊俏,昨晚便摸到厢房,将那家主人的儿子打伤,并在房里奸|淫了那妇人。家人并未宣扬,本着家丑不可外扬和害怕被报复的想法忍气吞声;不料次日一早一个小头目去看伤兵,因院子狭小无意间又见到梨花带雨的小媳妇,于是小头目又将那妇人再奸了一遍。
接着两个士卒就起争执打将起来,最后为了争那小媳妇闹到太子跟前让仲裁。宋和正好在衙门里,听了之后生气至极,扬言两个军士犯了奸|淫罪,要一起斩首以儆效尤。
朱文奎听罢也吃了一惊,没好气地看了宋和一眼,心道:你倒是说得轻巧。这些士卒都有各自的“档头”,或是头目们的家丁仆从,或是同乡熟人,或花钱招来的人;大伙儿跟着你太子卖命图什么,为了一点事说杀就杀?
文奎当即大骂了一顿两个士卒,然后叫他们滚。
接着杨将军便到衙门来了,说了一件事。湘王送的火绳枪很不好用,装填费事,又不容易打响;冲杀的时候就没用了,还不如根木棒,想让太子把那些工匠叫出来,组织起来打造刀剑兵器。
文奎纳闷道:“这么说那批火器竟不如刀管用?”
杨将军道:“有总比没有好,咱们的士卒几乎都没有用过弓箭,火器只好勉强代替弓箭用,但不能冲锋陷阵;还得造一批长兵器在战阵上才能用。”
宋和忍不住说道:“那湘王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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