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说你死了……”
年纪稍大一些叫丘离,他本是个感情丰富,不擅掩饰的人,一时间喜极而泣,哪怕听闻噩耗时也没有流出的男儿热泪,此刻随着呜咽声落下。
年纪最小,长相清秀的山子巽反而要稍好一些,但也是热泪盈眶,只是强忍着,嗫嚅道:“对不起大哥,我们没能帮上什么忙,本来还想替你报仇来着的……我就说嘛,大哥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被害。”
丘离嘿嘿笑了两声,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揭破真相:“现在说得漂亮话,之前那位脸色发青,咬牙切齿说此仇不共戴天的人是谁啊?”
山子巽反唇相讥:“谁哭就是谁。”
丘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一抹泪花:“谁说我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这是吸鼻涕吸得太快,逆流上脑了!”
“……这还不如哭了呢。”
看着两人的插科打诨,岳鼎心头感到一阵温暖,他明白这是两位义弟想要让自己开心些,尽量摆脱双亲惨剧的心意,不过也因此,让他更加确认了何为现实,那股因为长长的梦境而产生的朦胧感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最真实的切肤之痛——以及从悲痛中诞生的滔天恨意。
胸腔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岳鼎将想不明白的复活之事抛诸脑后,冷眼凝视着慕容山庄的方向:“有些人想要我死,我偏不遂他的心意!”
两位义弟都感受到了义兄身上的变化,惊讶的看着他,要知道这种掷地有声的坚定语气可是以前从没有听到过的,尤其是话语中的冰冷杀意,让人不禁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背后腾起。
山子巽小心翼翼的问:“接下来大哥准备怎么办?慕容山庄人多势众,擅作威福,三位庄主也全是武道高手,不是我们能力敌的……”
“慕容山庄杀我全家,我就灭他满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若换成以前的岳鼎,说不定会选择退缩,毕竟以前他的性格是典型的老实人,带有一点人善被人欺的懦弱,但是现在的他经历了梦境中的人生,那股天不怕地不怕,不信鬼不信神的思想早已铭刻在骨子里,军人血性爆发,一下子压倒了刚刚冒出来的畏缩念头。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慕容山庄自以为权势滔天,就能肆意摆弄他人的命运,践踏他人的尊严,视人如猪狗,为所欲为,我就是要教他们明白,什么叫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岳鼎左手将散乱的头发抓成一束,接着右手搓掌成刀,发劲如利刃,一个劈砍就将过半的头发都斩断掉。
“大哥你这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父母都不在了,我还珍惜它们做什么!今日我以发代首,在此立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定要让凶手血债血偿!”
丘离跟山子巽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凶相的岳鼎,这还是被人欺负了都会乐呵呵的说没事的大哥吗?这还是将吃亏是福挂在嘴边的大哥吗?
他们倒是没想太多,只以为是身逢家中大难,才导致性情剧变,毕竟人们都说,老实人发起怒来,往往是最可怕的。自忖若换成自己遭遇同样的横祸,恐怕也会愤怒到失去理智,现在觉得惊讶,只是因为体会不到大哥心中的悲痛。
岳鼎没有顾及到两人心中所想,此刻虽是怒火中烧,脑子却冷静到可怕,他迅速思考道:“想要报仇,必须将修为提上去,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在此期间,不能走漏风声,还请二弟和三弟帮忙配合,扮出我已经死了的假象。”
丘离拍着胸膛道:“没问题,大哥客气什么。我们会帮你挖坟立碑,在外人面前大哭一场,顺带守夜,这样就没人怀疑了。”
岳鼎点点头,接着用沉痛的语气道:“还有我丢娘的身后事,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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