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那鬼城,就算是你找到他们又如何,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做什么?”羞死死扣着下面人闷声道。
浑身发软的少卿根本脱不开上面人的手,只是咬了钢牙龇裂一双眼目,“你明知道!”
羞一把甩了他的手腕,“我是明知道,但我也有我的任务要完成,凭什么你们道门一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可是我孤门的地盘,当初你父亲三叔与那姜人在此喧闹,何时将我放在眼里过?将我城池闹得鸡犬不宁,既然他们已经死了,现在你们几个小儿又来寻,我正好从你们身上捞点儿本钱,不过是为了生存,有错么?”
龙荼一把将小子从地上提溜起来,“你是没错,现在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只说当初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浑身枯瘦的羞被人拎在手里丝毫没有违和感,歪着脑袋瞅了眼前人,“幽冥古刹在七年前就被姜人定下,四年前你们家这位圣人来此,扬言就要带走,人家自然是不愿意,冥器也有他自己的主意,同样是不愿跟他走,可你家这位偏偏执拗,闹了两年都没罢休,后来你家三叔又来,本想着要将这古刹强行带走,于此与姜人发生直接冲突,本来这人就在此结下了冰印,可谁也没料到,最后他竟然为了不让你们家这两位带走冥器,发动了法印,与他们同归于尽了,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就算是我想救,也救不及啊!”
“那你又为何要隐瞒,到现在那地狱城的人都不晓得他们的当家人去了哪!”龙荼皱着眉头。
羞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姜人从我手中买回古刹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泄露这里的秘密,倘若是被外人知道古刹藏于此处,麻烦必然不会少,就算是他死了,我也得信守这个承诺,再说,如果当初我当真是将这里的事情告知与鬼城的人,你料想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不定,现在你们家这两位的尸首恐怕早就被他们捻成粉末了,更别说这古刹,倘若被某些人破开,你又晓得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既然你是在怕,又为何不与我道门联系?”龙荼不明白。
羞翻了个白眼,“这些问题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了,每个人都会有私利,我也没说过我是个大公无谓的人,我想的我孤门连同周围的残民百姓有个真正的落脚处,而不是寄人篱下没了祖宗的寸土!”
听了这话,龙荼将手里的小子甩开,“无谓的尊严,你还是太年轻了。”
羞支撑不知自己的身体,瘫在地上苦笑一回,“是无谓的尊严,我祖祖辈辈就是为了这无谓的尊严,在此苟且偷生了百余年,我是年轻,但我也不是白痴,我不能将他们守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付之一炬,不能让祖祖辈辈的努力功亏一篑,我想我孤门东山再起”
“起你妈逼!”羞的话还没说完,被后面的少卿狠狠推了一下,一脑袋栽到地上去了。
心里扭成了麻花的少卿恨不能砍死面前的人,恍恍惚惚的爬到那边冰柱旁,望着里面的两个身影心似被刀绞的疼,报仇都寻不到仇人,一股悲怆从心底里涌上来,将这小子激的忍不住发抖,满脑子都是小时候他老爸带着他跟小泽玩闹的影子,那张似乎永远都不会阴天的笑脸,现如今却又是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双眼朦胧一片,早已泪流满面,哭都哭不出声来
白奎立在一边双眼通红,却也一言难发,龙荼瞧着他们两个那般模样心中自然是不好受,但当下却也知道不是感伤的时候,只强压心中悲痛,纵身跃上去,出了冰窟,唤了跟来的一个甪端和一个庆忌,将里面的消息告知他们,一听这噩耗,向来稳重的甪端不由得愕然了一双眼,面色瞬间苍白一片,一边的庆忌怔了一刻,反应过来便是嚎啕大哭,坐下的小黄车子跟着都抖了起来,看着他那样子龙荼不禁后悔不该以这种方式让他们带回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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