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那边热闹,红浮罗带着菩嘲萨却早已远离孤门城池,幽幽飘到廖若离开的那个村子,凭着嗅觉度入了一个小院子,走进了屋门,
此时此刻,被廖若圈在法印之中的红缨还未醒来,君泽抱着黑奎躺在那里呆呆的瞧着屋顶发呆,显然他还不知孤门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瞧着小子嘴里的两颗小獠牙,红浮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将怀里的小儿放到一旁的干草铺上,红浮罗起身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发觉他进来的君泽看着他不言不语,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的云动,四年来自己跟他并不是没有交道,甚至是远过于少卿,不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甚至是自己的至亲兄弟。
不晓得谁说的,谁传的,谁定的,关于少卿与君泽的身世,这些年来被编撰了好几个版本,暗地里四通交流,传的是煞有奇闻,对于这些君泽本来不会在乎,虽然他也听闻世面上的戏词,书摊上的本子,老人口中的故事,多多少少将百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解了大半,对于自己老爸的生平也知道的差不多,晓得当年他有位红颜,只可惜红颜早逝,必定不会是自己的母亲了,但过去毕竟已经过去,又有谁规定他不能在百年后再娶一位妻子呢?
偏偏阴阳门的这小子不以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位师傅的教唆,频频来与自己交道两句,又不将话说个明白,只让人厌烦,不过次数多了,也难免想些什么,自己生来身体的异样,还有脾性方面,由不得让人思索思索自己到底是不是老爸亲生的,还是如同眼前这个小子所说,是从无极崖那里捡来的
牵着丫头在草铺上坐下,红浮罗看也没看那边人,只是瞧着脚下的一根稻草口中念叨,“孤门城里都闹翻天了,你倒是在这里躺着舒服。”
听了这话,君泽低眸看了他,依旧不开口,红浮罗低着头继续道:“幽冥古刹被惊扰,如果再不来援军,恐怕你那位小哥要出大事啊。”
抬头看了那边的小子,不晓得是不是廖若走的时候封了他嘴巴,只是看人,就是不说话,不过对于他这种态度红浮罗早已习惯,自己也懒得说话,要不是身不由己,以为老子愿意来跟你套近乎!
红浮罗顿了一时,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将口中的话说出来,经过深思熟虑,最后还是开了口,“有个事情,想来现在也没人有功夫跟你讲,那就由我代劳”
又顿住,勾的君泽不由得皱了眉头,直到小子脸色泛怒,红浮罗方才轻笑一声,“你父亲死了。”
君泽,“”
正在沉睡中的黑奎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当即就惊醒过来,睁着两只大眼望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红浮罗紧了一张面孔。
“你说什么?”君泽嗓音依旧沙哑的厉害,四个字几乎就是喘气吐出来的。
红浮罗看着他又顿了一时,方才重复了刚才的话,“你父亲已经死了,还有你那位三叔,两年前在孤门城的冥器地狱,与那姜人同归于尽了。”
听了这话,君泽再一次陷入沉默,只是眼神少不了的愕然,怔愣一时,最后晃晃脑袋好笑起来,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是不肯相信,红浮罗捋了一把垂在前面的头发,“虽然我不是个什么好人,但好像也从来没说过假话,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想必现在那边已经闹得要翻天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外面一声轰隆的闷响,传来的方向正是孤门城池那边,透过一边的窗户看出去,早见着外面的夜空被白光照亮了大半,伴随着煞来的雷电,轰轰然惊天动地,这样的一幕不得不让君泽心中一紧,要说不相信,那倒是没来由的。
可是自己被廖若的法印死死扣着,哪里能够出去,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恼意,没了先时的风云不动,看着他那个样子,红浮罗歪了脑袋,“你确定是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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