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那些没用的了,我看这几天相柳他们挺忙的,到底在忙些什么?”唠了老大一会儿嗑,赫连玄卿转移了话题。
听了这话,元清伏翟眉头又皱了起来,“能忙什么,还不是为了那些蛟人的事情。”
赫连玄卿道:“怎么,这几年过去了,对他们还没个结果呢?”
元清伏翟道:“等不了多少时候了,现如今各门各派的尊主都已经换了新一代,思想觉悟多少比我们这些老头子顷前一些,做事呢,也不能说果断还是冒失,看他们那些小子的情势,恐怕不久之后跟那蛟人会有一场恶战。”
赫连玄卿看了自己这师弟,有些意外,“听你这话好像他们做的决定你全然不知似得。”
元清伏翟不做声,赫连玄卿探头过去,“怎么,相柳现在连你也瞒着?”
元清伏翟老脸有些不爽,“机密要事,他告诉我这个退休不管事儿的还能得了?”
瞧着小老头儿那德行这边人不由得好笑,“有些小落寞吧?”
元清伏翟糗了鼻子,“落寞个屁,我又不是没坐过那张椅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跟谁说不该跟谁说我比他还清楚呢,能调教出这么个徒弟,也是我的心血啊!”
赫连玄卿跟着晃脑袋,又问,“那现在其他门派怎么样,要做大事,后院里可不能失火,尤其是那墨门,关系没搞定可不行。”
元清伏翟拂了拂袖子,“墨门形势水火两方,墨青冥现在又被我们钳制着,断他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阴阳门,自退出联盟之后,这四年来与那蛟人关系愈发密切,如果这次行动他们不与之同流,大可以再放一放,可如果他们不识相与之合污,那这边也绝不会手软!”
赫连玄卿一笑,“瞧你现在这般果决,当初怎么就没给他们一个了断呢?”
元清伏翟道:“现如今又不是小儿过家家胡闹,关系天下大事,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了的,就比如现在的墨门,在这种情势下,你能给他们一个痛快的了断么,给的了么?不要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两人彼此一相视,无言意自通,自己在窝里斗,最后得逞的还不是那些逆叛之徒。
两个人说话一直说到夜幕四核,夜晚天凉,赫连玄卿回屋给两个小儿盖被子,坐在廊檐下的元清伏翟也没走,只是看着越发黑的天空有些走神,走着走着就瞧着自己那不成器的犬子从那边进了门来,看样子是来收拾这些花的,可没想到自己老爸却在这里,远远见了非但没有打招呼,反而借着夜色转头就走,被元清伏翟一声叫住。
“见了我你就是只耗子了?”元清伏翟瞧着被他叫过来的人瞪了眼。
阴爻歪着脑袋站在走廊下面揪着自己衣角头也不抬,忸怩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犯错被自己老爸训斥一般,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那股大爷的风范,倒是将从屋里出来看着的赫连玄卿逗乐了,只是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话题自己一时不好插嘴,只能在一旁柱子上靠着看热闹。
当值的时候,由于工作原因,元清伏翟跟自己这个儿子并无多少亲情上的交道,纵然是在私下,所以阴爻对自己这个父亲从小就有着一股很强的畏惧感,等到长大了,这个心理虽然有所改善,但也总会残留着那么一些阴影,固然每每见到自己这个老爸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尤其是在自己脱离那个暗组织之后的这些年里,没了工作上的交流,又没有小时候的积淀,故此两个人站在一块总会有那么些尴尬,可自从元清伏翟退了休,似乎就有意要跟自己这个儿子改善这个尴尬的关系,估计也是在家的时候阴爻的母亲给他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毕竟疼儿莫过于母啊,所以受了自己内人的影响,当了大半辈子统领的这位长老,话题也愈发变得婆娘起来,有时候连阴爻都有些听不下去。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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