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厅中依旧灯火通明,却已不是起初的热闹,而是事过人去的落寞。
一起来热闹的空箓,岳祖,水泽,昆羽,修淮几个人早已归去,另一边元清伏翟几人也已经离开,赫连玄卿独自一人坐在位子上没有动弹,望着前面的舞台走神,看着当初被少卿拍成两截的伶君牌匾更是睹物思人,以至于忘了家中还有一个大病没有初愈的小儿。
或许人老了就是这样,没事儿的时候总喜欢去想过去的事情,眼见得周围灯火一点一点熄灭,最后只剩下前面舞台上的几盏场灯,昏暗的客席上赫连玄卿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那边禹幕不得不上前来招呼,“老爷,要灭灯了。”
赫连玄卿方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周围的境况后不禁苦笑一回,摆摆手正欲起身离开,却见台上幕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元易灵嬍,禹幕自然识得人脸色,自觉退了下去,偌大的一个戏厅,只剩下台上台下两个人,彼此对望着。
鬓发散落的元易灵嬍站在台上更显灵动,上面打下来的昏黄灯光将他衬托的满是沉沉古气,宛若一个从古画中走出的美人,惊艳,却又给人一股陈年的阴幽之味。
恍惚间,赫连玄卿似乎又看见当年的那个倩影,好像从未离开过这个舞台,这样的一幕,让他想起了太多太多以前的事情,美好的,不美好的,似乎都在一瞬间涌进了大脑,原本平静的心弦被什么触动,晃晃荡起了涟漪。
“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许久,大师兄开了口,说完转身离开,似乎是在压制心中的起伏,不愿再与台上的人对视。
看着即将离开的背影,元易灵嬍站在台上依旧无声,心中也没了波动,好像丢了灵魂的死尸,让站在幕后的乔虞心中隐隐担忧。
这时候少卿从门口跑进来,一头撞进自己老爸怀里,两眼扫着昏暗空荡的大厅当即就叫了起来,“完了?”
赫连玄卿瞧着自己这个儿子,“完了。”
少卿愕然了一双眼,望台上看,乔虞已经从幕后出来,搀着自己师傅的胳膊看着这边,两个人对视,少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姑娘也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在意,两个人只是那么望着,最后少卿就被后来的君泽一头撞了个跟头,顺着楼梯咕噜噜滚到下面去了,慌得乔虞忙的下来搀扶
夜宴各门大头以至于深夜,待到众人所归,回到仲圣殿的相柳方才得了休息的空档,瘫在椅子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侍尊者宆巳拿着册典进来,“尊主,这是明日封钿累册,您看是否过目?”
相柳看也未看那东西,揉着自个儿太阳穴皱着眉头,“册什么钿,好好的在脸上画那个做什么,我就想着那老头儿是不是老糊涂了?”
宆巳(qg si)将册典收回来,“镀钿乃是我道门自古来的传统,没有那个身份还没有资格呢,这可是您雍容身份的象征,先尊不也是一样么,明日正是黄道,大好的时光呐。”
相柳骚了骚脑袋,对于那些纷杂的礼节很是头疼,最后想的不耐烦,起身摆摆手,“睡觉。”
宆巳跟在他屁股后头,“各门送来的议谏均已呈报信物司,三爷那边后防已经完备,所需的物资呈报财务局,四爷也已将战方部署,在册的军士呈报在案,五爷六爷那边后盾完善,警备加强,几位元老也已候身备战,只等尊主命令,至于其他门派的军事分配,到时候会出做合理的安排”
相柳头脑昏昏的在矮榻上躺下,两眼迷糊的瞅着还在跟前喋喋不休的人,有些恍惚,“我可以睡会儿么”
还在交代事物的宆巳戛然而止,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尊主愣了一时,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将他的鞋子退下,拉过里面的被子给他盖上,瞧着自家这位日理万机的尊主又愣了一时,方才转身离开,口中还在嘟囔,“案上的谍文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