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赫连前辈平生也是个清廉之人,自家师傅问人家要那二十万的赔偿费,估计最后肯定捞不到多少。
深秋的道门已经刮起了陈暮的冷风,似乎只在一日之间,就将原本还泛着绿色的枝叶吹的枯黄,杂草在风中摇晃挣扎,铺遍阳光的天空,却也已经找不到多少暖意,让人觉得迟暮的苍凉。
依旧梦魇重重,少卿的梦境没人能够得知,甚至连他自己在睁开眼的那一刻,不知不觉间也早已将梦中的事情放到了脑后。
恍然炸醒,外面的夜幕已经降临了许久,只听得外间一群人轰乱乱的叫嚷着,掷筛子出幺四,麻将牌贴拼了三四桌,吵得那一个闹腾。
恍恍惚惚,少卿坐在那里瞅着坐在床边跟他对视的小红人,分不清是那嫚娃还是红缨,四下里瞅瞅,并不见青瓢葫芦,只张嘴叫道:“喝水。”
第一个迎上来的自然是筱然,可还在迷糊的少卿却完全忽视她的存在,直昂着脖子喊了三四声,方才见君泽从外面跑进来,脸上贴了好几张封条,想必是外面那些人拉着小子去拼桌的,打牌他可不在行。
“现在什么时候了?”少卿抿着水问了一句。
君泽将放在嫚娃身上的目光收回来,“晚上。”
少卿端着杯子呆了一回,随后勺子似得笑了起来,“明天就能看演出了,也不知道三叔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君泽眉头一挑,“什么演出,早就结束了大哥。”
一听这话,少卿好似被棒槌闷了一棍,“你说什么?”
君泽拿着旁边桌上的银针道:“三叔的告别演出在今天下午已经结束了,简单来说,你错过了,这不,老爸现在还在那边没回来呢,不知道什么事情。”
“那你们怎么不叫我?!”少卿掀开被子吼了一声。
君泽道:“叫你你也得醒的过来啊,睡得跟死猪似得,没过去就不错了。”
不想再跟小子啰嗦,少卿从床上跳下来拎起鞋子就跑出了屋门,晃得后面君泽白奎筱然跟上,打牌的腾图c暮云c九黎翅等众人不知何情,只扔了扑克麻将,跟着追了出去。
且说卿伊阁一天的热闹,待到客走静归,让人忽然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空旷,空旷的以至于凄凉。
念着老者身体有恙,元清伏翟带人先一步送庞淵和另外两位退休的侍尊者回去,走出大门,街上行人差不多已经回家,夜风嗖嗖,吹的人不由得紧了紧衣服。
转过海报牌,就瞧着在那边巨大的海报前,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在戏厅里一直坐在自己前面的人,此时此刻正昂着脑袋颇为专注的望着高墙上的海报走神,略带苍凉的神色让元清伏翟心中不禁一动。
话说自己三徒弟最后一次演出,请柬已经送到灵修峰上,山后面那老头儿也没有理由不来捧场,虽然不便露出真颜,但总归是来了。
只是此时此刻睹物思人,想必就连他也忘不了当年这卿伊阁中的人吧,如若那个女子还在,自己那位大师兄的儿子也有百岁了,孙子都有自己的孙子了。
可惜人逝人非,现如今再讲这些还有何用。
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或许有种情感叫做冷漠,但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只是彼此心中明了就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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