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不是追击西凉军,而是先谋求基业啊!”
见郭图也深悉内情,逢纪很是失落,强打精神道:“公则的见解甚是高明,此时占据河内,可以趁着董卓无暇他顾之际,连接河东,攻略并州,同时还能窥看冀州。只是,那曹孟德的动向让人担忧,曹家在兖州……万一真的让他建了功,威胁岂不是比王鹏举还大?”
“元图有所不知。”
对幕僚们来说,信息量就是能力,和受信任程度的体现,在这方面压了竞争对手一头,郭图心情大好:“那孙文台素有勇名,在荆南平叛,更是武功赫赫,结果却在梁县一败涂地,元图可知其中缘故?”
“……愿闻其详。”郭图的话,似乎有些跑题,但逢纪知道,老对手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其实……”占到上风,郭图也是见好就收,并不多做卖弄,将最新得来的消息与逢纪分说一番,然后总结道:“总之,西凉军还远未到不堪一击的程度,或者应该说,现在的西凉军,比先前更强,更有攻击性!”
逢纪一脸心有戚戚的神情,点头附和道:“原来,主公的谋虑已经如此周全了,他主持联盟之际,捷报连传,待他被王羽逼走,联盟就连遭惨败……王鹏举闹翻了天,曹孟德处心积虑,最后也只能为主公做嫁,岂不可笑?”
“何止可笑!”郭图脸上冷笑之意更浓,“哼,最可笑的是,死到临头,却不自知!”
……
日影西斜,天色将晚。
自诸侯兴兵以来,河内郡屡经战乱,比从前荒凉了许多,哪怕是沿河的繁华地带,如今也是行人寥寥。到了晚上,就更是如此了。
乱世人命贱如草,小心谨慎方是存身之道。
不过,也有人不这么想,在黄河北岸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上百护卫的拱卫下,向西疾行。
一般来说,能乘得起马车,又有这么多护卫,乘者肯定非富即贵。但这支队伍却显得有些怪异,马车上没有任何装饰,灰扑扑的,一点都不起眼,显不出富贵,倒像是商人们经常用的那种,商人重利重使用,选车驾只重视结实与否,无心也没资格在上面多做文章。
那些护卫则是全副武装,身上穿着皮甲,疾驰之中,犹不忘紧握战刀和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像是贵人出游,更像是在逃亡!
“鲍将军,前面就是平皋了,赶了一天的路,弟兄们也都累了,我家老爷的意思是,连夜赶路很危险,不如还是在县城里修整一下吧。反正依照今天的速度,明天就能赶到孟津……”
“不能停!”为首的骑士头也不回的说道:“请尊驾转告卫先生,事态紧急,不能有丝毫松懈,那王鹏举岂是好相与的?初出茅庐就敢闯营刺董,如今更是大闹酸枣,此人收到消息后,定会穷追不舍,万一被追上,谁能抵挡?”
见那传令的家将一脸不痛快,那鲍将军又耐着性子解释道:“本来,依照孟德的意思,此行应该潜踪秘迹才是,但卫先生觉得不耐烦,家兄也认为,与其因躲避耽误时间,不如全速冲刺,尽快与接应的人马汇合,到时候,就算王羽追来,也不要紧了。”
“生死攸关,请卫先生忍耐一下吧。”
对方是来助拳的,并非家主手下,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家将也无法,只能转头回报去了。
“近年来,鲍将军兄弟剿灭黄巾,连战连捷,在兖州素有勇武之名,这样的人物,竟然也如此忌惮那王鹏举吗?”听得回报,卫兹也是一阵心烦意乱。
这釜底抽薪之计,最初就是他的主张。当时王羽还在孟津,卫兹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个人,只是想借机卖河东名门的卫氏一个人情,所以才在酸枣大肆宣扬,与卫家的结交的种种好处。
谁想到,后来孟津捷报连传,王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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