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颍川名士,在朝中也颇有人脉,可靠性也高,这才是袁绍最看重他的地方。
让淳于琼当先锋,最重要的考量是,他很擅长官场那套东西,可以在不引起太大动静的情况下,拿下韩馥旧部,可靠性很低的程涣。
当日袁绍入主冀州,驻守河阳的赵浮、程涣率兵回援,险些就坏了袁绍的大事。后来为了安抚人心,暂且放过了他们,让其屯兵清河,但对袁绍来说,这两人的存在始终如刺在梗。
如今公孙瓒大举攻来,冀州上下人心浮动,北方的几个郡国,多有望风而降者。其中有多少是因为慑于公孙瓒兵威,多少是为韩馥鸣不平,很难搞得清楚。
北方那几个郡国离的远,暂时影响不到大局,而清河却已经是冀州腹地了,与魏郡也就隔了一个阳平郡而已。若是大军会战之时,清河生变,无论程、赵二人是攻打大军侧后,还是直驱邺城,都是相当致命的。
袁绍对阴谋之类的东西最为敏感,自然不会放任这些不安定因素存在。
这件事不方便让冀州的武将做,所以,只能让淳于琼出马。
至于要不要在界桥阻截公孙瓒,袁绍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布局布了这么久,公孙瓒的一切行动,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对方不会采取轻骑骚扰的战术,只会进行主力会战,这一点,袁绍相当之肯定!
所以,淳于琼的争功行动,纯属多此一举,偏偏他又撞见了那个该死的王羽!损兵折将不说,还折损了大军的士气,更关键的是,自己的面子也没地方放了啊!
想到这里,袁绍再压抑不住怒火,冷喝着一挥手:“亏你还有脸回来见吾!左右,将这个无用无耻之人,退出去斩了!”
两边卫士轰然应诺,上来两人,按住一脸死灰的淳于琼就往外拖,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般。
“且慢!”
由于袁绍好权谋,所以军中的派系众多,其中最大的两个派系就是本土派和外来派。这两大派系内部,还有诸多划分,一时难以尽述,但总体而言,在大事上,他们还是能一致对外的。
出声喝止的是郭图,外来派中,文以他、逢纪、许攸为主,尚可与本土派抗衡,但武将方面能拿得出手的,却只有一个淳于琼。加上他二人又是同乡,在情在理,他都没法不出面。
“主公,仲简之败,主要还是因为立功心切,兵凶战危,胜败本来就是常事,谁也不曾想到,那王鹏举会横插一手。淳于将军此败,固然是他临阵经验不足,但未尝不是运筹之误,若是主公因而斩之,恐怕会伤了将士奋勇争先之意啊!”
众武将多是冷眼旁观,打败仗还有道理了,真不是一般的扯淡;但谋臣们的心思就复杂多了。
外来派的逢纪等人心中都是暗赞,郭公则不愧是郭公则,帮人开脱还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好像败在王羽手下是天经地义似的。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那招连消带打,真是精彩绝伦!
在军议上提出要预防幽州军轻骑袭扰的是谁?
沮授沮公与!
论韬略,本土派,不,应该说整个冀州,都以此人为首。郭图等人有自知之明,他们这些跟在袁绍身边的老人,更擅长的是权谋,对军略根本没多少了解,别说跟公孙瓒、王羽这样的当世名将相比,就算是淳于琼这种半吊子,都能甩他们两条街。
沮授这人虽有韬略,但却不会奉迎主上,袁绍一向不喜此人。要不是公孙瓒来势汹汹,王羽又掺了一脚,他能否得到重用,真的很难讲。
郭图轻描淡写的一句运筹之误,看似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其实是拉沮授下水呢。
此节武将们大多都没听懂,但沮授何等样人,当即眉头就皱起来了。
还没等他斟酌好用词,只听帐下铁甲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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