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换在以往,两大派系的主要人物们早就分别加入战团了,但今天却没人帮腔,众人的心思都没放在这场争吵上面。
此刻,冀州牧袁绍的脸色异常难看,光是审、郭争吵的话,也许他还不会怎么,若是大伙儿一起加入进去,说不定就把他给惹炸了,到时大伙儿就要一起倒霉了。
另外,这场争论也没什么意义。
对冀州方面来说,最好的情况是公孙瓒回幽州重整旗鼓,那样一来,冀州大可以从容攻略渤海,断开幽州和青州之间的通道,然后再选择一个攻略目标。
青州军队不多,但都是在洛阳打过连场大战的精锐,正面开战,现在的冀州军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王羽的弱点是兵少,周围敌人却多,故而不敢远离老巢,在平原开战,于禁、徐晃的部队都有可能出现,但若是在冀州,来的顶多就是王羽的轻骑。
而公孙瓒的问题是正面战力不足,轻骑兵的机动力虽高,正面攻坚能力却差,特别是在失去了白马义从这支精锐之后。另外就是他钱粮有限,无法进行持久战。
结果,公孙瓒往平原一躲,形势就大为不同了。想打破这二人的联手之势,实在难比登天。更何况,冀州军现在也需要休整。
没人帮腔,光是郭图和审配也闹不出太大动静。其实,这两个人也不是没长眼,他们始终都观察着袁绍的神情,争吵的虽然激烈,却一直控制在袁绍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该说的都说完了,再互骂几句,两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几至于无。
若有所觉般,袁绍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在众幕僚脸上扫视了一圈,冷冷的问道:“都说完了?没人再想说些什么了吗?”
众人噤若寒蝉。
“形势不乐观?本将不知道吗?还用你们来说?现在,我要的是对策!明白吗?对策!”袁绍用力的拍打着桌案,用最激烈的动作和咆哮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与其说他是气坏了,还不如说是吓坏了,就算当初洛阳大乱的时候,他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危险。尽管那场大战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但每每闭上眼睛,黑暗中出现的,都是那个纵马挥槊的身影,不断的向他靠近,带着不祥的死亡味道。
如果说,能付出某些代价,就能解决王羽,他宁可付出半个冀州和一半家财,不,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他愿意付出更多。
然而,他的幕僚们,这些名动天下的名士们,却没能给出哪怕是一条不靠谱的建议,为了要不要靠近青州,他们就争论不休。难道没人明白,自己要的不是靠近青州与否,而是彻底消除青州的那个祸患吗?
他瞪着眼睛,喘着粗气,仿佛一只受伤的猛兽。幕僚们纷纷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名士们都聪明得紧,怎么会不知道主公要什么?可即便如此,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和王羽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怪物拼命?这可不是他们的专长,别说冀州军现在也是强弩之末,就算恢复如初,面对这样一个敌人,谁又能保证必胜?
西凉诸将,令群雄闻风丧胆的徐荣,百万黄巾,无一不是他的手下败将。在开战之前,他的这些对手,哪个又不是被广泛看好,实力也占据上风?
就算不考虑这些,日前的界桥大战大家也都亲眼目睹了,从开始到最后,王羽几乎以一人之力,横扫了数万冀州军。
这还是他做客军的情况下,若是到了他的地盘上,让他集结起麾下的主力部队,冀州兵力占了上风又能奈他何呢?
谁也想不到办法,更怕想到办法后,被主公勒令去执行,承担执行中的风险,和失败后的责任。
看着这帮深谙官场之道的名士,袁绍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在选拔人才方面,是不是有些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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