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正主儿呢?王羽突然惊醒,暗道自己这方面果然太弱,在情场上远没有在战场上的挥洒自如,游刃有余。
“你就是王鹏举?就是你要娶我?的确很有魄力啊。”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王羽只觉眼前一花,一抹亮黄色陡然映入眼帘,在破晓时的朝阳下晃动着,仿佛一幅闪光的金色瀑布。
是个小女孩。
那头金发实在太耀眼,即便以王羽的眼力,也没能在第一时间看清对方的相貌。而那小女孩似乎一点都不怕生,开场白就很彪悍了,之后她又围着王羽打起了转,品头论足起来。
“嗯,长得还过得去,虽然高大,但脸和手脚倒是白白净净的,不像通常的那些武夫,胡子拉碴,脸黑黑红红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魏延很无辜的躺枪了,众人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太史慈更是笑得恶形恶状的。其实古人并不歧视虬须满面的面相,反而会认为这样很威武,不过从小姑娘的视角来看,魏延的面相自然还是凶恶了些。
再说,童言无忌,就算女孩说错了又能如何?反正魏延是没错说理了。
“嗯,性格也还算沉稳,不像某些人,长得倒是很斯文,但说话做事就很不靠谱了,大大咧咧的想说就说,也不分场合地点,而且说话还总是说不到点子上……”
太史慈不笑了,魏延用胳膊肘捅着他,咧着大嘴笑得非常开心,哈哈,这就叫现世报,咱可不是孤军奋战,这么快就有垫背的了。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小女孩到底是怎么个路数,一露面就先将两大战将给贬得一无是处了,莫非也是来找茬的?
只有石韬一脸苦笑,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位小姑奶奶的底细。说别人说话不分时间场合,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偏偏女孩还很聪明,牙尖嘴利的,很少有人能当面讨到便宜的。多半都是灰头土脸。
相貌什么的还在其次,她可是荆州黄家的千金,单凭这家世,就算生得和母夜叉似的,求亲者也会趋之若鹜啊?
女孩的亲事之所以成了承彦先生的心头病,倒有一大半是由此而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谁愿意请这么一尊大神回家遭罪啊?
其实,她并非在讽刺青州的两大战将,她口中胡子拉碴那位不是魏延。而是如今的江夏太守黄祖;长相斯文,做事不着调的,也不是太史慈,而是黄祖的儿子,她的表兄黄射。
至于太史慈、魏延。她根本就没注意到,看她现在的模样,眼中分明只有一个王骠骑。
“当然了,关键还是有才华。男人么,光是会打打杀杀的可不行,有手艺傍身才是根本。”一圈绕完,女孩开始进入正题。先踮起脚尖,拍拍王羽的肩膀,以示嘉勉,然后小嘴一嘟机关枪似的说了起来。
“听说青州纸是你造的?啧啧。你怎么想到的那些工艺的?用竹子,的确发人深省啊。不过,我看过你的工艺流程了,其实还有改进的余地。比如材料就可以不限于竹子,木料也可以啊……”
紧接着。她又提出了诸多批评意见:“还有啊,作坊里制浆的工艺还是差了点,你明明造出了风车水车,还高出了那些机关,嗯,是叫连动装置是吧?完全可以结合在一起么!现在建了这么多水车风车的,却只是磨磨面,提提水,实在太浪费了。你啊,这是身怀宝山而不自知呐。”
“对了,听说你还在造船?出海的船?这个我也能帮上忙哦。我家里的藏书很多,看过当年秦皇命方士徐福造船出海,寻访仙山的海船图纸,应该能帮你提些意见,加以完善的。你这人倒是不错,就是做事有些粗枝大叶了,工艺上的事,也是能随便敷衍了事的?”
说着,小姑娘拍拍手,甩甩那一头炫丽的金发,很可爱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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