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叛变也起不到多大作用,袁绍为了名声着想,在沮授的劝说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田丰就要面临一次重大而艰难的抉择了。
有了这件事,田丰自然会觉得,自己对家人多有亏欠,有亲族求到头上,即便是他,也无法干脆利落的全部推拒。
虽然现在只是些苗头,无伤大雅,但无可否认的是,世家就是这么诞生的。
王羽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这些苗头统统掐灭,更不可能有功不赏,就为了杜绝某位臣属做大,导致世家的出现。
内部是这样,外部同样问题不小,曹豹、陈家就是矛盾的集中体现。
假设青州有对豪强妥善安置的政令,陈家还不好说,但曹豹的逆袭是很有可能避免的。毕竟此人胸无大志,也没多大胆魄,若非逼急了,他哪来的胆子和王羽作对?
这些问题,诸葛亮不止一次当面向王羽提出质疑,但后者总是笑着说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可等了快一年,诸葛亮都没等到王羽的明路,搞得他被好奇心折磨了很久,一度都在怀疑,王羽是不是说瞎话骗人了。
直到在东海备战的这几天,王羽终于露了口风,提出了个不太成熟的方案,青州与豪强和谐共存之事才算是露出了曙光。
诸葛亮本还没想到现学现卖,拿阙宣来做试验,经李十一提起,又被王羽这么一激,他积极的思考起来,而且越想约有道理,点子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一时间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既然如此,何妨先见见这位李司马?”
“那就见见罢,十一……”王羽很大方的一挥手,正要下令,眼角余光却扫见了张颌和庞统脸上的疑虑之色。
手停在半空,王羽转向二人问道:“儁乂,士元,有何不妥么?”
“不敢。”张颌抱拳道:“末将只是觉得,拿阙宣做试验会不会有些太危险,有纵虎归山之嫌。此人不同于普通豪强,他可是自称天子,拥兵数千,兵甲犀利的一方之豪。此人野心甚大,若是放其归走,不斩草除根,日后恐怕会再有反复。”
“张将军所虑有理,但也不尽然。”
诸葛亮嘴快,抢着反驳道:“阙宣如此作为,明公都能网开一面,与楚王罢绝缨,穆公饮盗马正是同出一辙。我军南下,徐州豪强又有几家没蠢蠢欲动的?先前的徐方、曹宏为陶公斩之,已然立威,若要消弭刀兵,正要恩威并施,还有比阙宣更合适的人选么?”
诸葛亮说的典故,一说楚庄王,二说秦穆公。
当年,楚庄王大摆筵席,席间让爱姬奉酒,不防风吹烛灭,结果爱姬被人非礼,扯断非礼者的盔缨,要庄王治罪此人。庄王却命令所有人解下盔缨,很大度的不予追究。后来庄王攻打郑国遇险,猛将唐狡单骑突阵,拼死将庄王救出重围,一问,原来唐狡就是当年摸他爱姬之人。
穆公饮盗马的典故也差不多,穆公的马被山里的乡民给偷吃了,大臣建议穆公重重责罚,以儆效尤。穆公却一笑释之,不但没追究,反而给对方送去了酒,说是吃了好马肉的人,不喝酒会伤身。
后来秦、晋在韩原大战,秦军交战不利,连穆公自己都受了伤。危急时刻,三百乡民斜刺里杀出,皆推锋争死,以报食马之德,结果秦军反败为胜,活捉了晋君夷吾。
诸葛亮的意思很明确,对青州军的到来,整个徐州的豪强都是抵触的,光靠强力镇压,就算让人因为恐惧屈服一时,也不可能彻底消除对方的敌意。反倒是借着阙宣这个风头正劲,吸引了广泛注意力的人推行新政,让徐州豪强有个思考、抉择的机会。
说白了,张颌的想法就是乘胜追击,挟大胜之势,一举席卷整个徐州。而诸葛亮更想以德服人,等到将对方分化瓦解之后,再严厉打击强硬的,怀柔笼络服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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