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刀甚至砍在了他前胸,差一点点就割破了他的咽喉。
可单经连头都没低一下,就那么挥舞着战刀,大呼酣战,硬生生砍出了一条血路。
汉军大声欢呼,顺着他亡命一搏撕开的缺口攻入了敌阵。在这一刻,河北大战后,因为政见而来的隔阂终于完全消除,幽州军空前的团结起来,仿佛最初在公孙瓒手下成军之时。
“汉军,都是这么不怕死的吗?”虽然魁头并未亲临战阵,而是一直在远处观战,可他还是被单经以及汉军将士们的勇猛惊到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上单经的援军,在此之前,同样的救援行动已经进行过了两次。
第一次,单经用的是计谋,他用大部队整师而进,吸引了胡骑的注意力之后,奇兵突出,数百死士从包围圈的薄弱地带突入,硬是冲到了居庸城的城墙下,和公孙瓒取得了联系。
这当然不代表汉军就此获胜,毕竟取得联系不能等同为突围成功,但魁头毕竟是被吓了一跳,等他恼羞成怒,准备发动全军围攻的时候,单经却飞快的撤出了战团,令得魁头有气没法出。
直到许攸献上毒计,盯准单经心急救人的弱点,以杂胡大军全力攻城,令鲜卑骑兵于路上伏击,这才算是找回了场子。
在这两场战斗中起决定因素的是双方的计谋,魁头认为,单经军的队列固然齐整,以少敌多也不落下风,但仅此而已,他不觉得单经、邹丹有什么难对付的。
就他的经验而言,汉军的阵列的确厉害,一旦让汉军列成阵势,没有三五倍的兵力,就很难从正面攻下,这是草原人比不了的。
不过,汉军的阵列也不是没有弱点,只要兵力够多,机动的够快,迂回包抄,攻击侧后。就可以对汉阵周转不灵的弱点加以利用,正如今天的这场对战。只有骞曼那种少不经事的笨蛋,才会总想着和汉军正面对决,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是活该。
战事之处,他的策略很有效,本着料敌从宽的原则,他调动了三万骑兵,对这股不足万人。以步卒为主的汉军从四面八法展开围攻。
汉军的鱼鳞阵很快就支离破碎了。
胡骑不做一点一面的突破,只是利用人数优势交替着接战,对付这种战法的最佳阵型不是进攻的鱼鳞阵,而是防守的方圆阵。
在这种形势下又要向前进攻,又要维持阵列。本来就很难,就算是统率力超高的于禁,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稳扎稳打,先稳住阵脚,再想办法推进。单经、邹丹的统率能力远不及于禁,又哪里稳得住阵势?
指挥混乱。但尚未演变至败势的鱼鳞阵,其实就是所谓的一窝蜂战法了,于对战双方来说,就是混战。
对胡骑来说。这是最为有利的状况,他们的兵更多,且本来就没有组织,小规模的作战作战。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看到战局演变至此的时候,魁头和各部大人们已经放下心。准备欣赏武士们象狼群一样,将猎物撕得粉碎,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结果,他们看到的,却是令他们极度震惊的一幕,失去了阵型的汉军并没有崩溃,而是用亡命徒般的搏命战法,将胡骑的战线打得步步后退。
明明只有不到万人,面对优势敌军,失去了阵型且伤亡惨重,明明有了这么多不利至足以致败的因素,可汉军居然连一个逃兵都没有,所有人都在奋力向前,宁可和对手同归于尽,也不愿意向没有敌人的后方逃跑。
诸部大人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在前线死伤、哀嚎的,可都是他们的儿郎啊。
“各位,请仔细想想,这就是幽州边军最后的菁华了,大家是愿意在此刻,带着十万大军围攻他们,还是想等到将来,由各自的部落单独面对?别看这些人都是步卒,那只是公孙瓒用度紧张,若有足够的战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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