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低声答道:“鲜卑那边不好说,魁头没死,而且路上就和慕容大人他们分开了,而后不知怎地,让他招降纳叛的召集了数万部众,虽然实力比慕容、拓跋两部要差,可也不是轻易能拿得下的,何况慕容、拓跋也不完全是一条心……”
乌延默然点头,这不难理解,把乌桓的局势套用过去就行了。
慕容锋是很有大局观的,肯定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但魁头在居庸城下吃了大亏,无论前者怎么示好,他也不可能再听慕容锋的。
而慕容锋的假面孔已经撕开,闷声发财的老套路已经玩不下去了,再怎么有大局观,他也得先为自己打算,不可能将后背卖给魁头,以及暂时性的盟友拓跋邻。
所以,鲜卑人会出现的希望微乎其微。
“子玉会来!”齐周突然加重了语气:“子玉肯定会来!乌桓不想流落塞外,也吃不了那个苦,子玉他们更吃不了!如果乌桓被王羽灭掉,辽东这边还有谁敢和他为敌?到时候别说子玉那万把人,就算魁头他们也只能重新联手,且战且退,往草原深处逃亡……”
夕阳斜晖之下,齐周肃容而立,一字一句说道:“所以,只要乌桓不逃不降,子玉就一定会来。”
“呼!”乌延直勾勾的盯着齐周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呼出一口气:“齐大哥,俺信你!”
齐周也松了口气。
难楼他们私底下打着拿蹋顿当礼物求降保命的算盘,蹋顿、乌延俩家伙何尝又不是紧盯着自己这帮人?若是鲜于辅不来,绝望之下的乌延肯定会去劝蹋顿,让他放弃自己这帮人,至少能换取个活命的机会。
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这次幽州大战,自己这边明明人多势众,却被人数远逊的汉军打得一败涂地,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了。
抛去双方战力对比之类的因素不谈,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这边各怀心思,同床异梦,而青州军却是上下一心,连最普通的小兵都能在急难关头,全无保留的信任自己的主帅和将领。
别的不提,就以自己为例:巨马水那一战,如果自己能给麴义提供一些帮助,至少别让他败得那么惨,连命都丢掉,大伙在居庸城下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吧?再往前说,要是大伙不将刘虞当成诱饵抛弃,麴义也未必会存死战的念头。
再如魁头不放弃骞曼,让其在代郡牵制羽林军,或是蹋顿不保存实力,全力压迫青州军的东线……
这样的如果太多太多,每一条事后拿出来,都让人陡生希望,可放到当时的情况去考虑,却又会发现,就算有先知先觉的本事,也没办法改变未来。
正如自己,当初在巨马水,别说给麴义提供帮助了,自己真的有勇气面对恐怖的铁骑吗?当初麴义很大度的表示,自己在远处观战也无妨,当时他心里的真正想法又是什么?
齐周苦笑,然后神情猛然凝重起来,直盯着乌延,将后者吓得猛一哆嗦。
“乌延兄弟,从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但你一定要知道,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团结一致,最后大家都会完蛋!”
“是……是这样的。”乌延呆呆的回答,不知道齐周突然发什么疯。
齐周沉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懂了,就请你赶回柳城,将这边的情况告知大单于,告诉他,无论他要战还是要降,都不能三心二意,否则最后只会两面落空。王羽此人英明神武,不会因私而废公,他彻底平定辽东的决心,不会因为某个人或某些人而改变,切记,切记!”
“是……可是……”乌延听得似懂非懂,但至少齐周让他回柳城这句,他听得很真切。
齐周拍拍胸脯,毅然决然说道:“放心,这边有我,你只管转告大单于,若无法拖住汉军的脚步,齐某就死在汉军的弓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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