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贾诩汇报的军情时,王羽刚好率军进抵浊漳水北岸的涅县。
这里已经进入了上党地界。
居太行之巅,孙伯符打头阵,趁着刘备将高唐搅得人心不宁的机会,穿越文远和坦之两军之间的间隙,只带三五日的干粮,用最快的速度直扑大河南岸。”
“孙伯符的兵都是江东来的,熟识水性,即便收罗不到足够的船只,他们也能过河。说不定连现成的渡口都不用,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过去。过河之后,取高唐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太史慈嘴快,却非无谋,心眼转得也很快,点出来的几条,都很有道理,说到了点子上。众将都是颔首认同,连王羽都有些意外:“士别三日,确实当刮目相看啊,子义,你这段时间莫非都用来读书了?不然怎么出谋划策也头头是道了呢?”
“那您看看。”太史慈扬起下巴,很得意的说道:“这就叫与时俱进,主公,您不能总是拿老眼光看人。”
饶是局势紧迫,众将还是被这个活宝逗得好笑。
秦风凑上去,猛拍太史慈的肩膀,嘿嘿笑道:“子义呢,其实本来就很精明,就是嘴笨,是哑子吃饺子,心里有数说不出那种,这几天夜里他一直在读兵书,就等着这个机会,要向主公进言呢!还好主公善解人意,在涅县这里就问计了,不然准把个生龙活虎的子义给生生的憋出病来啊,哈哈。”
“去去去,哪儿都有你个疯子!”太史慈没好气的拨开秦风的手,嚷嚷道:“什么叫就等着这个机会?俺那分明就是效法先贤,先天下之忧而忧,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儿了呢?告诉你啊,熟归熟,要是乱说话,一样不会和你干休!”
太史慈气急败坏的威胁着,却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令得众人引俊不止,哄然笑开了。
就算形势再怎么危急,青州军的军议也很少会有大家都愁眉苦脸,在愁云惨雾中商议的情况。这次的危机特别严重些,本来气氛是有些凝重的,不过被太史慈和秦风这一插科打诨,沉重的气息顿时消散了不少。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子义的推算还是很靠谱的,接下来谁继续说?”等众人笑过一阵,王羽这才挥着手,示意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回正题上来。
“虽说是声东击西,但西线未必就没有麻烦。”第二个发言的是赵云,还是一贯的郑重神色,沉声说道:“若我是曹操,就不会单单将宝押在高唐攻略上,而是尽可能的利用现在的有利形势!首先是河内……”
赵云微一沉吟,视线在众人身上打了个转,在吕绮玲身上稍稍停留了那么一刹那,观察了后者的神情变化后,这才放心的继续往下说明。
“张使君被围在小修武,此地看似安全,实则不然。这里距离黄河太近了,鸿沟、阴沟二水与黄河的交汇处离这里也很近。若是河内之变背后果然有曹操的影子,于毒、眭固就会有所防备,曹军也很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在战场上!”
赵云的声音并不高,但这番分析的分量却十分沉重,众人心中都是骤然一凛,像是突然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上了一样,一个劲的往下沉。
事关自己的父亲,吕绮玲更是花容失色,面容惨淡。再怎么有胆魄,终究也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哪里禁得住这种打击?
吕布军最强悍的武器就是突袭。通常的模式就是由最擅长混战的陷阵营打头阵,趁着敌军没来得及拉开阵势的时候一口气冲进去,搅乱阵势之后,骑兵发动全面进攻,一口气击溃敌人。靠着这一手,这支强军经常能在大范围的迂回作战中,创造以弱胜强的战绩。
但最强的一点同样也可能成为弱点,只要敌人早有准备,就不会那么容易被迅速击溃。缠战之间,又有另外的敌人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来个黄雀在后,别说是吕布军,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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