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学猫儿叫,她一听就能听出来的。今日白天,他就是用这个法子引她过去花园里,两人一起溜出去的。
莫非他又来了?
她起身穿了衣服,轻轻推开窗子,很快就看见了萧韵站在她窗外竹林旁的身影。
她冲他挥挥手,赶紧蹑手蹑脚地爬出窗子。还没有站稳,就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萧韵接着就揽住她飞跃到已开始抽出小嫩芽的柿子树上。
“你怎么又来了?”她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皱眉,“好重的酒味儿,你喝了多少酒啊。”
“没多少。”萧韵说着吻了吻她披散的头发,“冷吗?”
“不冷。”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你像个大火炉子,我只能说你别热到我就行。”
“你知道的,我只在一种情况下会发热,就是抱着你的时候,想知道为什么吗……”他开始吻她的耳垂,痒得她连忙躲闪。
“你住、住口啦!这是在树上,你想要我们两个都摔下去吗?”
马上就要嫁给他了,这个家伙还是别再提前发情了。
“娘子。”萧韵轻轻地唤。
雨璇听了心中一软。再没有谁能像他一样把这两个字说得这样柔情、这样火热,又这样理所当然,好像她早已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一样。
“嗯。”她轻轻地应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抱你,也是在树上……”他摩挲着她的头发。
“记得,就是在靖国公府,我迷路了,你本来带着我去找我娘,结果来了人……”
那个时候,她只把他当做行走江湖的大侠,哪里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她。
“那天你去秦府做什么呢?”他后来又留了下来,应该还有别的打算。
“嗯,没什么,就是看看有什么尾巴没处理干净,替你处理一下。”
“你真好。那个时候我不认得你,你还对我那么好……”
说到这里,雨璇忽然停住了。
不可以再想过去的事。也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事。这是她答应他的,也是她答应自己的。
萧韵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因为你值得。”
“我——值得?”她甜甜地重复着。
“是的,值得我为你做每一件事。”萧韵贴着她的额角说,“我今晚睡不着,想看一看你,只看一眼我就走。”
可是他抱着她这么久了,还不肯放她回去。
“我有些害怕。”他低声说。
“害怕?你?我以为你是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呢,我的夫君大人。”她笑话他。
“怎么可能。我害怕很多东西,佛家八苦,我每一样都怕,尤其是,爱别离。”
他的语气难得这样沉重。平时他都给她沉着笃定、胸有成竹的感觉,现在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让她有些不适应。
爱别离是个佛教词汇,意思是,与心爱之人、事、物的离别。萧韵这样说,难道他经历过许许多多爱别离的痛苦?
“宝贝,我们以后都不分开,好不好?”
“当然了。”这话他以前就说过的,要她不许离开她。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分开。”
“好的,一定不分开。”她开玩笑道,“除非你是江洋大盗,不对,如果你是江洋大盗,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到时候我就给你上下打点,每天做好饭送到牢里给你吃。”
“……”
有没有人像他要娶的妻子这样的,这么诅咒自己的相公!
“小看我。我要是江洋大盗,一定不会让人抓起来。”
“萧韵,我要问你一件事。”她忽然想起白天萧律的话来,萧律想挑拨离间,难道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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