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生气,还乐哈哈地说,横竖他都和她是一家人。
萧韵虽然是个古人,可他的许多观念,把现代那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都甩出去几条街。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找她“爬树”,他说这里不会有人发现。抱着她坐在那棵大柿子树上,他满口的柔情蜜意,说得她快要被甜死。
然后,每次都要她承诺这样一句话,那就是永远不会离开他。
很奇怪,他这么优秀的人,又集各种好条件于一身,却对她这样不放心。
按说他们马上就要做夫妻了,天天还这样腻在一起,他是怎么认为她会离开他的?
“都是我不好。”有的时候,他抱着她会这样自言自语,她听了一脸懵懂,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问他,他总能扪心自问,找出很多自己的“不足”来。
比如说,他对她的关心不够,每天晚上都打搅她休息;说好要带她出去玩,可是忙得半天都不见人影……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他各种对不起她,所以她必须大人有大量,不许一怒之下离开他。
这是什么道理?雨璇啼笑皆非。
“萧韵,”有一次她认真地告诉他,“我觉得你是生病了。”
“什么病?”
“婚前恐惧病。”她一本正经地说。
“这个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病人人都会有,特别是即将成婚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得的。”
“病症表现是什么?”
“对于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成日恐慌,怕这怕那,就像你这样。”
“噢……”萧韵转了转眼珠子,“确实我有些恐慌……”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其实你这都是杞人忧天。其实两个人结合在一起,过一辈子,最重要的还是对彼此信任。这信任是相互的,萧韵,你要信任我呀,难不成你怀疑我会红杏出墙?”
她说到这里就去揪他的耳朵,被他捉住双手,“肆虐”了一顿。
虽然她反复给萧韵吃定心丸,可他还是天天都缠着她,她也只好随他去了。等婚后,他应该就没这么紧张了吧。
她沉浸在对即将到来婚姻的甜蜜憧憬里,便没有注意到齐老爷和齐震投在她身上的复杂眼光。然而比他们父子二人眼光更加复杂的,是昭睿。
昭睿从齐家搬了出去,住到笙箫街上的丝竹胡同里。听齐震说,那儿距离章台大街比较近,也不知道昭睿干嘛挑一所靠近红灯区的房子。
昭睿再来齐家的时候,穿着一身官服,雨璇见了不厚道地笑了。
头戴乌角帽,身穿盘领右衽暗绿纱袍,脚蹬厚底皂靴,看起来虽然干练十足,可是,真的很像一只绿毛龟。
他自从进了鸿胪寺,就极少来齐家了,这次专门过来,是给她送新婚贺礼的。那是一挂绿宝石的项链,颗颗宝石被雕琢成泪滴的形状,用一根细细的金链子串在一起,很有古印度风情。
“这是天竺那边的胡商运来的,天热的时候戴比较好。”昭睿说。
“谢谢你啦!好漂亮。”雨璇喜滋滋地收了下来。这些日子龚六小姐、邱若璨以及许多来往多的小姐都给她添妆,她得了不少好东西,但都比不上这串项链好看。
“昭睿哥,你花了很多钱吧,咱俩谁跟谁呀,你这么客气。”
“我也是利用职务之便了。每日都要和不少国外的商人打交道,这是他们孝敬我的。不过,我确实要讨好你!”
“咦,做什么?”
“找你批贷款啊。别忘了我一直说要借钱做买卖的。”
噢,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你都忘记了。真的把你的借贷社扔给翟聿宸了?你一点儿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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